旧事重提(十)(1 / 2)

“今天之前,只有你知道她是巫师这回事,对不对?”

天晓得塞维亚在她认为的嫌疑人之一耳朵边上说出这句话时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来。

然而玛格丽特一头雾水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装的:“至少在我的记忆里,妮娜那家伙真的没有半点会魔法的迹象。”

塞维亚觉得背后凉凉的。

她一个巫师,竟也有面对未知恐惧的一天。

塞维亚眉头一皱,说了句“等等”,又转身往妮娜的家跑去。

她临走前没有拿走那张字条,这是一个失策。

然而当塞维亚再次赶到妮娜的家时,矮桌上的字条却不见了,妮娜也依旧人影不见。

塞维亚本该把那张字条收起来的,这失策是真的失策。

如果要塞维亚从此不再多管闲事,她一定是会不甘心的,所以塞维亚依然没有回家。然而她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去哪里,她只知道她不甘心被蒙在鼓里。

走走停停间,塞维亚又到了鲟鱼城的广场上。此时天色再次微黑,点灯人们提着灯油捏着打火石东奔西跑匆匆忙忙地点亮了一排又一排的街灯,又是诡谲而一无所获的一天。

广场上的人们散得差不多了,但玛格丽特主教还在那里。塞维亚晃到她的面前,恍恍惚惚地说:“我忘了拿走妮娜留的字条,现在字条不见了。”

玛格丽特主教缓缓挪到离她最近的街灯旁边,塞维亚跟着她挪动,也挪动到了那盏街灯的旁边。

玛格丽特主教缓缓展开一张字条,街灯的火光映在字条上,塞维亚确实在看那张字条,眼神却空洞得可疑。

就在前些时候,就在塞维亚发现妮娜的字条不见了时,她就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

是什么东西呢?她觉得她不能回头,就真的没有回头,也因为没有回头,感觉就越来越困了。

“那么……”玛格丽特主教依然举着那张字条,“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好好休息、好好学习吧。”

塞维亚瞪着空洞的双眼,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我是该好好休息了,我得回家了,明天开始要好好学习。”

塞维亚回家了,塞维亚早早睡了,塞维亚第二天早早到了学校,即使第一堂课是她曾经很不耐烦的历史课,塞维亚也没有翘课。

历史老师感到非常惊讶。

塞维亚就好像忘了那件事一样,也不再逃课了。今天下午的第一节课又是药剂学,尤利乌斯也很惊讶于塞维亚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反常。

塞维亚甚至没有因为尤利乌斯突然带了一条以红宝石为坠的镀银细项链而说一些调侃的废话,因为尤利乌斯以前是不耐烦戴首饰的。

那枚红宝石吊坠还没一颗豌豆大,却血红闪耀,存在感极高。班里的优等生偷偷说,她窥视到了那枚细小的红宝石吊坠里,有智识生物灵体的痕迹,瓦西里奥先生难道在练黑魔法吗?

当然那只是猜测,毕竟即使是优等生也不过一介低年级班的学生,她最后还是说:“也不排除我判断错了的可能。”

如果放在以前,塞维亚肯定会就这个猜测对尤利乌斯开各种过分不过分但更多是过分的玩笑了。然而今天的塞维亚却乖巧得让尤利乌斯心里发怵,直觉这家伙哪里不对。

事情似乎越来越恐怖了,尤利乌斯面上啥都不知道地按部就班讲着课,但脑子里其实是这样想的。

他的记忆确实有过断层,而那断层刚好跟这枚红宝石吊坠有关。他只知道这枚红宝石吊坠对他来说很重要,却不记得这枚红宝石吊坠为什么重要。

尤利乌斯只能随身带着这枚红宝石吊坠,看看到底会发生些什么。

今天上班路上的时候有小贼飞快闪过将红宝石吊坠和细银链拽走了,但那个小贼却当场猝死,红宝石吊坠飞回了尤利乌斯的手里,断裂的细银链也自行修复了。

尤利乌斯先是觉得奇怪,然后觉得恐怖,但又觉得如果他将红宝石吊坠丢掉,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必须随身戴着那枚红宝石吊坠,只知道他必须随身携带着。

巫师也会陷入到认知之外的恐怖事件之中吗?

但不管怎样,课还是要继续讲的。六班的课程结束后,尤利乌斯收拾收拾就奔去了五班,这算不上事业的小破工作还得继续。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似乎没人再提连环杀人案的事了。

鲟鱼城那些偶尔也会夜里出门的少数人也敢在夜里出门了。

尽管人们都顺着多神教的神官和祭司的意思说,一切都是一神教挑起的。然而在多神教神庙中有两个神官在大白天被杀之后,人们却还是都恢复了曾经的生活节奏,没人再害怕有一天可能会成为下一个倒霉蛋——尤其是信多神教的人们。

人们的心里确实是门儿清的,穷困的一神教怎么可能用得起镀金的烈阳长剑吊坠?只是古老的多神教明面上得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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