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是位极人臣,但政务上也是勤勉用心,得过几次嘉奖。
这第二等重要的,自然是嫁人。
傅明朗,就是她觉得最好的选择。
二人父亲又同朝为官,相互敬仰,傅家家风严谨,家中子弟规矩甚严,傅太太又是嫡母的妹妹,时常走动,待越苏十分亲昵。
这一户人家,于她这种不出众的高门庶女来说,最妥帖不过。
只一样,他家老太太,据说年轻时被庶出的姐妹差点强抢了婚事,十分厌恶庶出之女。
在听闻孙子有意于越苏时,好几天没吃下饭,定亲的事,也不了了之。
越苏打开自己私有,数来数去,也只有两千多两,今日夸下海口,一下子要舍去那么多,看样子又得有些时日不能买画了。
环绿看到她肉疼的样子,丝毫不怜惜:“姑娘何苦为了一幅画,将十几年攒的银子都贴进去,那什么黎三让,奴婢也没听说是何等传奇人物。”
“你不懂......”越苏只说了这三个字。
环绿顾自去将被褥和窗帘放好,不解说道:“奴婢是不懂,可是今日姑娘太冒险了,怎能单独上去找申世子呢,若他是个浪荡风流的,传出去,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未出阁的女子,名声最要紧,只是当时越苏太心急,如果让环绿去,恐怕不能领会她的意思,也会让申誉以为自己不够诚心,所以才铤而走险。
“今日是我错了,好姐姐,你别说我了,日后我再也不去了。”
越苏挽着她的胳膊撒娇,软糯糯的音色让人受不住,环绿当下抖落抖落身子:“好了好了,怕了你了。”
三日后,浮翠楼。
申誉派了人在门前等候平安伯府的车驾,却只等来了四方斋的徐掌柜。
申誉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嬴琅,心中对平安伯府的姑娘敬佩加深。
能让太子殿下空等,这何姑娘也算是个人物。
“申公子,这是我家姑娘托我送来的,还请公子过目。”徐掌柜打开自己带来的箱子,正是两千两银子并五幅画。
申誉随手挑了一幅拿到嬴琅面前展开:“徐掌柜,我听闻,若清居士的画向来只在你家书斋售卖,你可知这若清居士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