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脑子。
劳德先生当然打算走,而且是走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瓦伦狄娜站在楼梯口静静地看着他,对方心慌意乱,不耐烦地大喊说天啊,你不要老是盯着我看了,你是这个屋子里的幽灵吗?
幽灵可不会说话,也不会哭泣,她无奈地叹气,像是在教导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你不该让我诞生的。你应该在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把我掐死,我不懂,是因为你们犹太人都喜欢大家庭的原因吗?”
当然,这一切她是不会说出来的,她从来都是一个聪明懂得闭嘴的姑娘。夏日真是热——这话她好像早就说过了,并且无聊。莱格顿小区有一段路年久失修,那里长满了野草和别的什么东西,滚滚热浪几乎要让土地变形,忘说了,这是个还算得上高档的小区,因此有姑娘正在弹她的三角钢琴,幻想甜蜜蜜的爱情故事呢。
门被敲响了。
她原本以为是社区终于拖拖拉拉地把清扫人员派来了,结果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矮小男人,长着有点可笑的胡子:“请问,这里是塞弗拉一家的住处吗?我是来找瓦伦狄娜·塞弗拉的。”
瓦伦狄娜请他进来了。
对方彬彬有礼的尖声介绍自己是霍格沃茨的教授,塞弗拉小姐应该已经收到信件了。对于屋子里的满目狼藉他显然有点惊讶,劳德先生深吸一口气说他要走了。
“先生你请便。”她慢吞吞地回复,“走之前请回家通知我一声,不愿意带我走的话请给我每月寄生活费好吗,我知道去哪里拿。”
门砰地一声关上。
瓦伦狄娜叹气,开始用咖啡机泡咖啡,打开冰箱给自己加了炼乳和糖块,“你不介意喝黑的吧?如果要糖的话在您左手边。我父母闹了一点可爱的小矛盾,不用担心。”
这位聪明的教授简直有些目瞪口呆了。
“好吧…好吧。那么,我想您已经大致了解霍格沃茨的情况了?接下来我们还要去采买一系列物品,虽然您的母亲也是巫师…当然,想让谁带您去由自己决定。”
瓦伦狄娜没回话,她望向远方,轻轻叹一口气:“好的教授。不过,我有一个小请求可以吗。”
她的眼睛像浸了水的乌云。
1972年,9月1日的前一个星期,注定疯狂的一天。
她和弗利维教授坐在附近的酒馆里,对方是个善良又靠谱的大人,给她介绍魔法界的同时也不忘记穿插一些小笑话——另外,还给她点了杯牛奶。
下午五点,酒馆的人还不算多,风尘仆仆而疲惫的劳德走进酒馆,他的到来其实意味不了什么,他要了一杯宝汀顿啤酒,使者彬彬有礼的应下。他们百无聊赖地等了又等,啤酒已然见底,一个美梦在这时候走进酒馆——她的身材火辣,穿了一件漂亮的红裙子,一头金发,是个典型的美国金发女郎,她要了一杯杜松子酒,和劳德凑得非常近。金发女郎,漂亮的金发女郎是具有魔力的,瓦伦狄娜相信在劳德的眼中此刻时间定然已经停止了。接着其实没什么看头,他们像每一个精力欲望多到挥发不完的年轻人那样糜烂地调情,最后亲吻。
真是个疯狂的日子。她叹气,被弗利维教授拉出酒馆,眼泪又落下来了。她有些想像早上那样训斥自己,但不能,她还远没有蠢到在教授面前出言不逊呢。
似乎了某种愧疚的心理,这位好心的教授甚至给她买了一只漂亮温驯的小猫头鹰,“欢迎你进入霍格沃茨之后随时来找我喝茶,好吗?我办公室里有很多好茶叶。”
她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因为瓦伦狄娜还从没碰到过这样的好人呢,大家都只是粗鲁地对待她,连她自己也是。但弗利维教授说不是的,你是个温柔的好姑娘。
进入霍格沃茨之后他们果真保持着这样良好的关系,瓦伦狄娜坐在弗利维教授的办公室里吃曲奇饼干,高椅子是特意为她准备的。紧接着,她有点故作神秘地拿出了那个小羊玩偶放在了他的面前,清清嗓子:“莉莉送我的圣诞节…礼物。”
弗利维教授尖声说:“噢,当然,我当然记得她,你们两个很合得来,对不对?她是个活泼可爱的姑娘,我很高兴你终于交到了朋友,瓦伦狄娜。”
她噗嗤笑了一声。
斯拉格霍恩教授和弗利维教授是学校里唯二欣赏自己的教授,当然啦,斯拉格霍恩教授从来都喜欢有天赋魅力或者聪明才智的学生,对于自己在斯莱特林这点,弗利维教授还是遗憾过一阵子的。
“霍拉斯跟我说过,好的朋友才是蜜糖,有时候独处也是一件好事情,不过我仍然为你交到了朋友而高兴,你人生中空白的时期太多了,得有点欢笑才行。”
斯内普被堵在走廊里了。
瓦伦狄娜过去的时候,莉莉早已经在那里了,她紧紧皱着眉头:“你不应该这样做的波特,我说过很多次了,西弗是我的朋友!”
斯内普则站在她的身后,眼神毫无聚焦,甚至有些厌倦,是针对于这场闹剧的亦或者引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