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栽赃
果然如她所料,目送着沈舞悠回去后,沈如月便和愿竹又逛了一会,回了别院,刚坐下准备和愿竹说些事,就有家仆前来通报,说是将军有要事召开家会,沈如月也没多想,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就带着愿竹一起过去了。
刚走出去就看见了关琼风风火火的走出门,沈如月叫住她,细声问:“母亲怎么了?为何如此着急?”
关琼从来都是端庄大方得体的,很少有这么紧张的时候,她拉着沈如月说:“怜儿,你父亲可能有些生气了,刚刚我瞧着家仆脸色不对。”
沈如月听到这便有了些猜测,但她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只能先去看看是什么事了。
她和关琼两人快步走到前厅,沈清广坐在正中间,眉头紧锁,用手扶着额,陆诗在一旁站着,眼角红红的,沈舞悠就站在陆诗旁边,没看见沈子珹这个小子,估计又贪玩了。
沈如月和关琼一进去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关琼一上去,陆诗就识相的退了下来,眼角还擒着不明所以的泪珠。
关琼上前去安抚沈清广,而沈如月则是拉着愿竹闪身躲到内帘后面,悄声说:“愿竹,你有没有觉得气氛不太对?”
愿竹点点头,瞟了一眼前厅,道:“回小姐,是有些不对劲,特别是二夫人和二小姐的脸色,好难看。”
说到这,沈如月已经大致明白了今天所谓何事了,估计跟她们在后花园里看见沈茹在糖葫芦上撒药有关,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没看见沈子珹,这个点根本不至于睡着,再加上父亲脸色如此苍白,想来,沈如月猜测,她是把撒了药的糖葫芦给了她的弟弟吃,好一出移花接木,自己的弟弟也敢害。
沈如月冷笑一声,吩咐了愿竹几句,愿竹便悄悄离开了,沈如月又回到了前厅,沈清广已经抬起了头,但脸色依旧很差。
沈如月行了礼,沈清广带着一丝疲惫的语气问道:“怜儿,你告诉爹爹,事情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沈如月被这一通根本不存在的问话气笑了,她温声细语的道:“父亲在说些什么?”
陆诗突然跪下了,她梨花带雨的跪在地上,磕着头,死死咬着嘴唇,“大人!您可要替辉儿做主啊!他还那么小,书还没读成,无缘无故被下药陷害,这可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沈清广最受不了女人哭了,他摆摆手,示意陆诗先起来,沈舞悠把陆诗扶起来,假惺惺的帮她擦眼泪。
沈清广道:“辉儿是沈家的儿子,自然不会有事。”
随即他又看向沈如月:“怜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在糖葫芦里下药了?”
沈如月依旧是面不改色的道:“并没有。”
陆诗像发狂似的扑了过去,沈如月出于自身的保护意识闪身躲了一下,陆诗这一扑扑了个空,摔了个狗吃屎,她死死揪住沈如月的衣摆,朗声大喊:“沈如月!你害我儿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沈舞悠惊慌失色,连滚带爬的过去扶起陆诗,安抚着她把她拉到一旁,用阴阳怪气的语气对沈如月说:“长姐,你可真是……好毒的心呐。”
沈如月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摆,皱了皱眉头,心想,哎呀,都脏了,回头让绣娘再制几件,这两母女,可真够恶心人的。
沈清广看见陆诗这副模样,头更疼了,扶着额道:“怜儿,你当真未曾……”
沈如月抢着道:“未曾。”
这时愿竹回来了,悄悄绕到沈如月身后,贴着她的耳边说:“小姐,查到啦,二小姐遗弃在亭子里的药包里装的的一种致幻药,能使人头晕眼花,腹泻不止,高烧不退,是北狄那边的一种迷药。”
沈如月点点头,随即对她眨了眨眼,示意她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沈如月在前厅里来回踱步,她突然看向沈茹:“妹妹,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沈舞悠背后冷汗直流,她感觉沈如月好像知道她下药的事情,但她立刻放弃了这个念头,自己明明都去了人烟稀少的后花园,沈如月这个不经常出别院的人,又怎能看见?
于是她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结巴道:“刚......刚刚瞧母亲,母亲晕倒,有些吓到了。”
沈如月嘴边带着不明意味的笑,她冲着沈舞悠道:“可是妹妹从我一进前厅脸色就开始变了,怎么?是我太可怕了吗?还是你心虚了呢?”
沈舞悠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看着沈如月步步紧逼的模样,沈舞悠心里发毛,她浑身冰冷,她从来没有觉得沈如月那么可怕过!
她张口闭口的,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陆诗见她这样,甩开她的手,大声道:“你这个废物!你弟弟都这样了!你还唯唯诺诺的做什么!有什么就说!”
沈如月都快笑死了,演的未免有点假了,沈舞悠被骂了后就站在了陆诗身后,不再开口。
沈清广看向沈如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