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话什么意思?”
沈如月跟身边的人耳语了几句,就见愿竹拿着东西进来了。
沈如月开口道:“那请诸位听好了,这糖葫芦是我在街上买的,就离府邸不远,那卖糖葫芦的老伯干了几十年了,毒不可能是他下的,我们先不说这个毒是什么毒。这糖葫芦只经过老伯的手,我的手,还有二婶的手。”
陆诗瞪大眼睛看了过来,恶狠狠的道:“沈如月!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下药害了辉儿?荒唐!一派胡言!”
说着便冲过去攥住沈如月的手腕,沈清广忍不住了站起身来,大步走向前,一把拉过陆诗,“别闹了行不行?你等怜儿把话说完!”
关琼也站到了沈如月身边,看着沈如月手腕上红红的印子,眼里满是心疼,沈如月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道:“母亲不必担心,清者自清。”
关琼看过一旁的陆诗,不满的开口:“陆诗妹妹何必那么激动?怜儿也并没有直言说是你下的药。”
陆诗顿时哑口无言,只是愣愣的任由家仆扶着。
沈清广坐下,严肃的开口道:“怜儿,你继续说。”
沈如月道:“这糖葫芦,是由我交给二婶,让二婶带给弟妹的,我并没有怀疑二婶的意思,只是想说那药既不是我下的,也不是二婶下的,那还能是谁呢?”
陆诗是个没脑子的女人,此时还没反应过来,倒是关琼和沈清广理解的快。
关琼道:“怜儿,你的意思是……辉儿自己下的药?”
沈清广也反应过来了,“怜儿,这事可不能乱说。”
沈如月笑了笑,道:“当然不可能是弟弟自己下的药,他与我亲近,我买的东西,他自然欢喜得很。”
她顿了顿,看向沈舞悠,有些疑惑的问道:“不过,倒是妹妹,两串糖葫芦,一串有问题,另一串就没有吗?”
关琼是最了解自己女儿的,她这番话一出,关琼就知道多半是沈舞悠这个小妖精搞得鬼。
沈舞悠脸色苍白,嘴角死死的咬着,揪着衣服下摆,不敢妄动。
沈清广道:“茹儿,你的糖葫芦呢?”
陆诗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她抓着沈舞悠的手逼问道:“沈舞悠!现在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是你弟弟!你快点和你叔父解释,不是你干的。”
沈如月笑了笑,对各位道:“别急啊。爹爹,母亲,二婶,我这边还有一些证据,你们若是不信,一看便知。”
她转身走出大堂,随即带了几个侍卫进来,这都是这些年沈清广为了保护沈如月亲自培养出来的暗卫,绝对信得过。
沈如月看着他们拿的盒子,露出一个笑容,对沈清广道:“父亲,这些都是您挑选的侍卫,肯定信得过。”
沈清广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她打开第一个箱子,从里拿出两串糖葫芦,撕开一串糖葫芦的糖衣,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糖葫芦的颜色与她的红唇融为一体。
“这糖葫芦是与弟妹他们的那两串一同买的,本是买给愿竹和小欢子的,现在大家也看见了,我吃的糖葫芦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排除了糖葫芦老伯下药的可能。”
她把糖葫芦又放回箱子里,向前走了几步,打开第二个箱子,拿出里面两根竹签,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红色,不知是什么。
沈如月拿出竹签的一瞬间,沈如月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沈如月继续自顾自的拿着竹签,关琼走过去悄声问道:“怜儿,你这是做什么?”
沈如月附耳说道:“母亲等会就知道了。”
她拿着竹签,用干净的白色手帕擦了擦,红色的东西被擦了下来,沈如月走上前,把手帕递给沈清广,沈清广低头闻了闻,“这是……红糖?”
沈如月正色道:“正是,这两根竹签是我在院子里捡到的,上面的红色就是糖葫芦上的糖,我总共买了四根糖葫芦,现在两根在我手里,剩下的给了弟妹,如今这两根竹签空了,说明糖葫芦已经被吃了。”
她观察着沈舞悠的脸色,继续道:“辉儿吃了生病,茹妹妹吃了怎么没事呢?”
沈舞悠一时脑热,冲过去就想把竹签夺下来,但沈如月身手敏捷,一个转身就躲了过去,她假装惊吓道:“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这两根竹签肯定不是真的,是后来沈如月让愿竹去伪装的,真的竹签都不知道被沈舞悠那个小鬼扔到哪去了,沈如月就是为了刺激她,逼她说出实话。
偏偏她以为自己露出马脚,急切让她忘了细节。
沈舞悠的脸色苍白如纸,看不出一丝血色,她咬着牙道:“不是我!不是我!你诬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