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没答应,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专心吃着饭。
关耀放下筷子,一脸不信邪的看着他吃完了饭,雷炎默默往嘴里送菜,又感慨关少爷真有勇气。
江柏舟搁下筷子,眉眼一抬,“看本王做甚。”
关耀的笑非常假:“王爷方才有没有听见我的话?”
“听见了。”江柏舟淡定掏出手帕擦嘴。
关耀冷静道:“那为何不……回应一声呢。”
“食不言。”江柏舟起身离开。
关耀差点把筷子捏变形,雷炎见怪不怪:“关兄不必在意,他一般不想回答时便如此,时间久了便习惯了。”
关耀:“……”谢谢啊。
沈如月衣裳没换,头上珠钗没换,只是换了个发髻和妆容,愿竹还从钱老夫人那里拿来一件酒红色的大氅,沈如月感叹道:“真好看,从哪来的?”
愿竹帮她披上,道:“老夫人赏的,说是年轻人穿才好看呢。”
钱老夫人毕竟年迈,受不得寒,便不与他们年轻人一同出去玩了,江柏舟很贴心的给她请了一支戏班子,供她解闷。
沈如月将大氅整理好,又扶了把步摇才缓缓出门。
一行人已经等在客栈大厅了,沈如月急走两步赶了上去,略带歉意道:“又让各位久等了,真是抱歉。”
江柏舟将手中的莲花暖炉递过去,又替她理了理刚刚走得急一些松动的发簪,方才道:“嗯,走吧。”
关耀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独自一人出了门,雷炎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赶忙跟上去勾住他肩膀,皇甫眼观鼻鼻观心的跟在江柏舟身后,皇甫身后也是一群眼观鼻鼻观心的王府暗卫。
“大好佳节,你们也不必再跟了,去找些乐子。”江柏舟回头从宽袖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丢了过去。
皇甫乐呵呵接过,非常熟练道:“不准耍酒疯,到点就回来,不许乱惹事。对吧王爷?”
江柏舟被噎了一下,强挂着面子“嗯”了一声,沈如月忍不住笑出了声,江柏舟一把揪住她大氅上的绒毛,“笑甚?走。”
沈如月立马闭上嘴,但还是抑制不住想笑,悄悄的问:“暗卫们经常耍酒疯乱惹事吗?”
江柏舟稍微思索了一下,道:“没有经常,偶尔。”
喝醉之后满口飙黄,江柏舟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毕竟人家是个小姑娘嘛。
街上人山人海,车水马龙,闹哄哄的,江柏舟怕人丢了便拉着沈如月到了人比较少的地方,沈如月看着街上姑娘孩子手中都拿着花灯,各式各样的,看着有趣极了,便四处张望想找有没有卖花灯的。
这一瞟还真给看见了一个挂满花灯的铺子上围满了人,沈如月伸手扯了下江柏舟的宽袖,“王爷,那边。”
江柏舟往那边看了一下,弯腰问:“嗯?那边怎么了?”
沈如月言简意赅:“花灯。”
江柏舟了然,对她笑了笑,非常从善如流的牵起沈如月的手,沈如月现在面对他这些小把戏已经是习惯了,但还是有点脸热,想了想还是没有抽出手来。
江柏舟走近,小摊前人很多,江柏舟把沈如月护在身后,自己问旁边暗卫:“怎么回事。”
暗卫回答:“属下也不知,似乎是卖花灯的。”
这时就显现出王爷的本事了,几个暗卫从怀中掏出钱袋,给百姓一人发了一颗金豆豆,百姓高兴都来不及,别说拥挤了,自动让出了一条路来,沈如月悄咪咪问:“这样不好吧?”
利用财物……怎么说还是不太好,江柏舟很不以为意:“那又如何?你喜欢便可。”
江柏舟牵着人来到摊子前,低头问:“喜欢哪只?”
沈如月抬头看了看,指了指最高处的那只小玉兔花灯,暗卫掏出钱袋,递过去一颗小金豆,“这个够吗?”
江柏舟今日出来并未大张旗鼓,暗卫都只带了两个,除了客栈老板与驿站的人知道他是王爷,其他人压根不知道,摊主自然也不知道,看穿着打扮,只当是来游玩的富家少爷。
摊主是个胡子头发花白的老头,他摆了摆手,说道:“这位俊俏公子有所不知,这玉兔花灯可是头奖,是要猜对了谜题才可到手的,这钱老夫可收不得。”
江柏舟了然,怪不得如此多人围着,原来是猜灯谜。
“还请摊主出题。”江柏舟略一拱手。
“小公子可请听好了,”摊主摸摸白胡子,“三四五,像把弓,十五十六正威风,人人说我三十寿,二十八九便送终,打一物。”
江柏舟淡淡一笑,“此物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便是那天上月。”
摊主面露惊讶,连连称赞:“小公子好生厉害,如此一来这花灯便赠予你。”
周围群众一片掌声,江柏舟伸手取下花灯递给沈如月,沈如月笑道:“没曾想王爷竟还有如此本事。”
江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