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冯喃找到了工作,陈秀梅这两天心情很好,街坊邻居也都知道了鲜花店陈秀梅在家闲了一年的女儿找到了工作,时不时假借上门买花的名义打听冯喃的工作。
“孩子没说,我也就没问。反正找到了工作我心里这块大石头也算是放下一半了。”
“是啊,我们这当父母的,孩子生出来的那时候心里就悬了块石头。等哪天孩子成家立业了,这石头才放下了。”
“谁说不是呢。你家小伟快结婚了吧。”
“嗐,早着呢。他们小年轻不想这么早结婚,说是要再稳定几年。那他们不结,我们老的有什么办法,只能等着呗。”
“你家冯喃23了吧。该找男朋友了。”
“她不爱出门,去哪找男朋友啊。她陈姨你没事多留意留意呗。”
……
陈秀梅和人交谈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声音一路传到冯喃耳朵里。
冯喃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
醒了冯喃就睡不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冯喃心里莫名变得焦虑。
她深知自己的性格不是讨喜的性格,很怕和同事相处不愉快。
她不爱说话,不擅长社交,面对事情永远想到的都是最坏的结果……
冯喃自我分析了几分钟,然后难过的低下头。
她好像——
找不到自己身上的优点。
又或者,
她根本就没有优点。
-
在冯喃垂头丧气的同时,另一边的碧水天高级别墅区。
偌大安静的书房内,祁暝看着手中的资料,脸上神情令人捉摸不透。
“看出什么了吗?”站在祁暝身旁的男人出声,眼睛忍不住往祁暝手上的资料瞟去。
前几天他突然被告知即将来个新同事,因为都忙,周齐一直没有时间和新同事打照面,就在昨天,祁暝主动找上了他,向他要了一份叫冯喃的资料。
而冯喃刚好在他所管辖的区域里,他找到立马给祁暝送了过来。
到现在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
就那么一页纸的资料,周齐不明白祁暝怎么会看这么久。
周齐疑惑问道:“她是你生前的亲属?”
说完,祁暝的视线就转移到了他脸上,然后又不动声色的移开。
那眼神,跟看智障一样。
周齐不满的哼哼两声,“谁叫你看这么认真,就一张纸,还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他可不敢有过多的怨愤,点到为止就收了。
也没人告诉他新来的同事是管摆渡使的长官啊。这可是他的顶头上司。
“不是。”祁暝终于肯放下手中的资料,回答周齐的问题,“她是我的合契。”
“什……什么?!”周齐震惊到把嘴巴张成一个“O”型。
心里对祁暝的敬佩之情由表及里,由浅入深。
长官不愧是长官,做事不仅有效率,连找合契都比他们迅速。
想当初他可是找了大半年,都快把云城翻过来了才找到。
周齐还想说什么就被祁暝一个手势请了出去。
耳边没了周齐的聒噪,祁暝从椅子上起身,来到落地窗前。
窗外的绿枝上飞来一只鸟,脑袋左顾右盼判断安全后才埋进羽翼里整理,他食指叩了叩窗户,那鸟便如惊弓之雀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绿枝晃动,冯喃那双看什么都小心试探的眼睛和刚才看的资料跃然浮现在眼前。
父母尚在,家中独女,高校毕业。
在别人眼中顶顶好的人生背景,但他在她眼里好像从没看到过这些带给她的自信。
“冯喃……”
祁暝念着冯喃的名字,发散的眼神逐渐聚焦于归于平静的绿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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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来到周一。
冯喃在母亲陈秀梅的再三强调下还是换上了面试那天穿的女式西装。
“上班第一天,还是给领导和同事留下一个好印象。”陈秀梅喜笑颜开,这两天找她说话的人多了,她心情也好了不少,细心地给冯喃整理衣衫。
“不愧是我陈秀梅的女儿,看这西装穿上,多板正。”
冯喃抿嘴,没有回话,小声说道:“妈,我该走了。”
“嗯,走吧走吧,上班第一天可不敢迟到。”
陈秀梅一路把冯喃送到公交站台,看着她上车才转身回去。
上了公交车,冯喃坐在最后排。
她打开手提包准备拿出里面的耳机听歌,那块叠好的黑丝方巾掉了出来。
冯喃脑子里忽的想起祁暝的话。
系上它就能召唤他吗?
她咽了咽口水,左右观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