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着这个。熏香,贵着呢。安神清脑的,早点儿休息。”
冬姑娘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觉得不拿显得太失礼,便伸手摸过了熏香盒子,揣进了怀里,轻轻道了一声谢,便转身快步离开了。
冬姑娘的身影走远,坐在桌前的汐汐一声冷笑,随后眼神一片冰寒。
“好戏,就要开场了。”
一场盛大巨变,即将上演。
很多时候,事发突然,我们并不知道,是应该去抱怨没来得及准备,还是责备自己当初不该。
在这场名叫命运的棋局之中,所有人都是棋子。
冥冥之中自有执棋者,以最冷漠的态度,看着我们。
如同苍穹星汉,万千星子皆有轨迹。
造物者冷眼,看着我们也如同这星辰起落。
在这一刻,每多踏一步,每少投一足,哪怕是每跳跃一个节拍的思维,结局或许都将不同。
只是可惜。
世人不懂,造物者无情。
一切都那么凑巧,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刚刚好。
……
申时二刻。
醉红楼正殿舞台后面的小化妆间。
夜小四早已经收拾妥当,手托着下巴,手肘拄在桌沿上,耐心地等着前面喊她们登台。
珍儿姑娘手里举着一面小镜子,低着头,抬手整理着自己鬓边发饰。
突然向着一旁的芭蕉姑娘和夜小四开口问道:
“对了,晚上茗川上焚法船,咱们几个一起去看看呗?”
芭蕉姑娘笑了,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领,一边对着珍儿笑着点头说道:
“好啊,演出结束咱们三个一起去。”
夜小四伸手在桌子边的果盘里摸了个果子,塞进嘴里,摇头说道:
“得了吧你们俩,一个烧纸活动,有啥好看的。”
“你懂什么?祭祀先人,寄托哀思。我们还可以把自己亲手做的纸花篮放到法船上,一起焚化,功德圆满呢。”
珍儿听夜小四这样说,先是大吃一惊,回头看着夜小四,慎重地大声地给她科普。
夜小四耸了耸肩膀,尴尬地一笑:
“没办法啊,我孤儿一个,没祖先没先人,不用寄托哀思,也不求功德圆满。”
珍儿和芭蕉相视一眼,笑着说道:
“那就更该去了呀,给自己祈福嘛,很灵验的。”
……
醉红楼后院的小木屋里。
此时的这个时间段,夜小四在醉红楼正殿那边准备着上台表演。
春姑娘服侍着她家姑娘在前殿吃饭,到现在也没回来。
夏姑娘还在厨房里偷吃。
只有冬姑娘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桌前剥着果壳。
在她手边,放着汐汐给她的那盒熏香。
……
醉红楼后院得小厨房里。
夏姑娘正端正地坐在桌子边,一口一口慢慢地吃着零食。
周围的下人婆子们来来去去,大家都忙着早些干完活,早点儿去河边参加法事。
而夏姑娘也乐得自在,难得自己有这么个闲暇时间大口吃零食。
……
申时四刻。
醉红楼正殿大厅的舞台上。
珍儿姑娘,夜小四和芭蕉姑娘三人登上舞台,开始今天的演出。
……
醉红楼后院的小木屋。
剥完果壳的冬姑娘突然起身,来到小木屋的门前,打开门,门前站着梨子姑娘正拉着她说什么。
随后,冬姑娘跑回屋里,抓起床上的斗篷,风风火火地跟着梨子姑娘走向小木屋的门口。
开门,离开。
……
酉时一刻。
醉红楼后院的小木屋内。
春姑娘跟着打着饱嗝的夏姑娘,连同夜小四三人前后脚回来,开始各自说笑着换衣裳,梳洗打扮。
这边的春姑娘动作最快,穿戴整齐了便坐在圆桌边,说笑着,顺手打开了汐汐给的熏香。
盖子开启,一股甜丝丝的味道突然冲进了鼻腔。
“阿嚏!”
春姑娘瞬间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一手揉了揉鼻子,另只手将熏香点燃。
夏姑娘跟着皱着鼻子凑过来,俯身看着春姑娘手中正在摆弄的,竟然是一盒熏香。
“你这……”
“你看这个!”
夏姑娘刚想问莼姑娘,这熏香是哪来的。
话还没等问出口,便被夜小四伸到她眼前,给她看的手上托着的一个珠子。
“啊,涌汐珠!这个可是好定西!”
夏姑娘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一个话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