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叫沨,是罗德岛的一名近卫干员。”
“你为什么会来罗德岛?”
“谁会愿意给一个可以让自己手下的杀手通过自相残杀来选出顶尖杀手的组织效力?至少我不愿意。”我如此回答道,“而且,‘鸮’早就没了,将我带回去的大叔也被人谋杀了,维多利亚再也没有我栖身之所了…”我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眼中也不经意掠过一丝暗淡。
头顶的无边夜空就好像要压下来,把我吞没了一样。
“那你呢?你不是猩红剧团的杀手吗,怎么也到了罗德岛?”我乘机询问到。
“当矿石病爆发蔓延,一切到此结束,一切又由此而始…”
“矿石病?!”我在医院里的时候似乎听说过那在维多利亚某地区爆发蔓延的矿石病。我突然注意到他颈部的装置。
“喉咙上的这个装置压迫着我的脖颈,但这正是我需要的。和面具一样,它掩盖了我的罪恶,隐藏了我的声音。”
“我听过你的声音,我想你也听过真正的风声。”我轻描淡写地提起了初遇。
“我想这个东西,你不会不认得吧。”
傀影此时展现在我面前的这个东西,竟是当年“鸮”要拿到的那个胸针,怎么会在他那儿…
“我当然认得,当时为了拿这枚胸针,我差点儿被你杀了。不过现在它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价值了,不如就留给你吧。”
“你就不想知道‘鸮’为什么要拿到这枚胸针?”傀影这样对我说到。
“莫非你知道?”
“不知道。”
“‘鸮’在四年前就覆灭了,猩红剧团…”
“那个剧团早就没了。”
“是因为肆虐的矿石病吗?”
傀影没有说话。
“那你之后就来到罗德岛了?”
“之后我成了一名独立行动的刺客。”
“你是一个比我更配得上‘顶尖杀手’这个称号的人。”我对傀影说。
“我的歌声结束了所有人的生命,无止境的夜,不停止的歌,那些从喉咙里呕出的发颤高音和内脏碎片,令人恐惧,也令人窒息…却又那么…美妙。”
“黑夜可怕吗?”我靠近他轻轻地问到。
“黑夜隐藏了多少罪恶…杀手们习惯于在黑夜里取走生命,亡灵在黑夜里歌唱…”
傀影同我一样,都曾被困于噩梦之中,相似的经历令我不禁从心底生出一丝不同的感觉。我看似已经从那片黑夜中走了出来,可我却时常觉得无论我走到哪里,那片黑夜总是能够追上我一样。
“黑夜是可怕的,但它赐予了我一个杀手应有的种种特质,”这可能是我此时能想到的最完美的答案了,“可我早已厌倦了杀戮。”
“杀戮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傀影对我说。
“这种手段,我们曾经都采用过。”我想,也许我们作为杀手时,成为搭档共同行动,就是同处黑暗的相互救赎吧。
…
我一夜没回员工宿舍,Amy表现的有些担心,不过在这份对室友的关心里,好像还夹着几分想要探寻某些真相的心理。
“沨,你昨晚去哪儿啦,一夜没回来。难道…你又去执行秘密刺杀任务了?”
“没有,就是睡不着到舰船上走走。”
“哦。”
我一边回答Amy的问话,一边完成自己的画作,画画算是我的爱好之一,我觉得有些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事物可以流露在画纸上。
“哇!沨,你画的?”Amy一脸震惊地看着我的画作。
我点了点头。
“简直是太棒了!”
“谢谢夸奖。”我冲Amy笑了笑。
“不过…你是怎么想到画这些的?”Amy一脸好奇地问道。
我看了看这副画—城市的华灯璀璨装点着深蓝色宝石般的星空,一个亚麻灰色头发的鲁珀族女子坐在高楼大厦的楼顶,默默地注视着下面灯火辉煌的城市。
“亲身经历而已。”我回答她。
完成画作以后,我要去甲板上训练刀法和源石技艺使用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是个适合训练的天气。我将一缕微风握在手中,使用源石技艺将它化成一把刀飞向前方,再化成风收回来,再次化成刀飞出去,如此重复很多次,这样的“训练”还真是“有效”。
这时,有人告诉我博士找我,于是,我去了博士那儿。
“博士。”博士找我有什么事,会不会与行动有关?
“沨,是这样的,我的盟友想要见你,要我代为转告一下。”
盟友…想见我?
“他现在在哪儿?”我问道。
“训练室外。”博士对我说。
我按照博士说的来到约定地点。确实在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