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被忽略了许久的黔伯清了清嗓子,随后道,“二位的住处离岑先生不远,还请随我来。”
房门关上,甫一坐下,王清渠便开口道:“我所练内功名为惊鸿,恰好可以替你压制朔望之毒,不过……”
林如许接过她的话:“不过,你想要我手上的霜华匕,对吗?”
“……嗯。”王清渠抿了抿唇,“你的毒,我会尽力而为。”她说道。
“我相信清渠。”他抬起双臂,从宽大的袖袍中掏出那把匕首,然后抓过她的手,将它放在她的手心上。
“但我想问清渠一事。”
“你说。”
“裴芝筠是你什么人?”
王清渠猝不及防,蓦地收回了手,手指紧紧地扣住刀鞘,呼吸有些紊乱,思绪也飘忽起来,一时沉默不言。
良久,她才出声。
“他是我父亲。”
两人相对沉默,空气一时冷寂下来。
最后,林如许打破沉寂:“……对不住。”
“无事。”王清渠摇了摇头,“我有十年没见到他了。世人都说他已经死了,但,无论如何,不亲眼见到,我不可能甘心。”她抚摸着手中的霜华匕,拇指轻轻地摩挲刀鞘上的霜花纹刻,似是要将上面的纹路一笔一划都刻在脑海中。
“清渠,待我朔望解了,我陪你一起查,可好?”林如许望着她道。
王清渠抬起双眼,与他目光撞在一起,心中莫名升起些许无措。同时,又有些微微的,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欣喜。
神使鬼差般地,只听她开口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