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被木仓指着脖颈后直接就僵在了原地。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梁诗晴拿着木仓的动作,那把木仓现在已经慢慢移动到了他的心脏处。
这叫没什么危险物品,那这女人手里的算什么?玩具吗?思及此,领头人就不由自主的瞪向贺信中。
即使隔着面具,贺信中也感受到了领头人的愤怒,他淡淡地瞥了眼领头人。然后收回目光看向其他的不敢乱动的混混。
有些事身为的警察没法做,但身为商人的他可没什么顾忌。
于是他再次收回目光看向领头人。他动动脚站到了领头人身侧,他伸出手想要拿过领头人手里的木棍。
但领头人把木棍攥的紧紧的,贺信中抽了两下都没能拿到手。
梁诗晴看贺信中这样做,以为贺信中跟她想到一块去了。于是她用木仓顶了下领头人的胸冷然地说:“把你手里的东西给他。”
那领头人感受到木仓的压迫后才不情不愿的松了手。
贺信中接过木棍后在手上试了试,实心的,挺沉,打人肯定很疼,拿来威胁人肯定很好用。
他往前站了一步,看着混混们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他拿着木棍轻轻敲了敲领头人的后背,说:“我知道你们都是信关二爷的,义气对你们来说很重要,所以我想给你们一个履行你们在关二爷面前发过的誓的机会。”
贺信中一边说,一边让木棍一下又一下的在他另一只手上跳动着。
在扫视了这一群既没说话也没动作的人,贺信中接着说:“我其实很佩服你们这些讲义气的人。如果是在平常,我也不会太让你们为难,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而且是你们先为难的我们,所以无论我做什么应该都情有可原。”
“你想干什么?”在贺信中说了这么多话后,终于有一个混混忍不住出声。
贺信中略带赞许的看向开口说话的人,他说:“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你们放我们走而已,我想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不可能。”贺信中问的人还没说话,领头人就嘴快地说。
贺信中听了也不生气,他头都没回的对其它混混说,“他的话现在不作数了,因为他的命现在是握在你们的手上,他会怎样主要是看你们的选择。”
剩下的混混互相左右看了看,然后一言不发。
贺信中有些怜悯的看向了他手里的木棍,他轻轻摸了一下它,然后啧了一声,不耐的抬起木棍。
木棍就从一下下敲着他的手变成一下下敲着领头人的后背。
领头人的后背被木棍不轻不重的击打着,他的手掌出了汗,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情绪。他从前根本想象不到在同时面对木仓和木棍时,给他带来更大压迫的竟然会是木棍。
他将出汗的手轻轻攥起来,他知道这种奇怪情绪的源头是因为他清楚他自己是贺信中手中唯一的筹码。
他笃定贺信中他们不会轻易杀了他,但却无法保证贺信中他们不会对他做其他的事。因为生命安全没有受到威胁,所以他被要求试出贺信中想做什么。
没错,那个“雇佣”他的那个人正在他后面监控着一切。
所以无论他多害怕,也只能装作不屑地说:“要杀就快杀,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贺信中轻笑一声:“看来你们老大是笃定我们不敢杀他了。当然,我们也确实是不敢杀他。”
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下,然后话锋一转,有些无奈地说:“但我们敢打他啊。杀人不容易,打人还不容易吗?”
梁诗晴听着贺信中的话,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她从来没想过这样的话能从一向绅士有礼的贺信中嘴里说出来。
由于贺信中背对着梁诗晴,她根本看不到贺信中的表情,所以她暗自猜测说这话的贺信中肯定很别扭。
但那些混混却在贺信中眼中看出了他说这话时得认真,于是他们中有人说:“你敢。”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敢不敢。”贺信中往后退了一步,重新回到领头人旁边。
他骤然举起木棍,木棍带起的风声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那混混看贺信中挥了几下木棒像是在蓄力,在幕后之人的指挥下迅速装出商量的样子。
然后在贺信中再一次挥起木棍后其中一个人高声喊道:“你先等等,大家有话好商量。”
贺信中于是停下了挥舞的手看向说话的那个人。
那人说出他们的条件:“我们可以答应你们,但我们还想要钱。”
贺信中对此表示理解,他说:“可以,但我的卡在车里,你让我去给你们拿。”
那人却谨慎地说:“不是还有她的钱吗?我们拿她的就行。”
贺信中闪了闪眼睛:“她的钱可不如我的多。”
那人说:“等我能活着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