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我是不是平日里给他脸了!!!”
何序拍桌而起。
白意洲也不意外,瞿一鸣为了捞好处,必定会巴结讨好柔然使团,他引导何序:“何大人,你不找事,事也会来找你。”
众所周知,瞿一鸣接到调令后便对何序怀恨在心,为何何序一来就成了刺史,连被扔在苍玥郡的元乔都升了长史,而自己费尽心思,还是只是个小小的太守。
好在瞿一鸣没有兵权,不至于刁难何序,却也拒绝提供任何帮助,连明面上的平和都懒得伪装。
今日更因使团的到来而蹬鼻子上脸,气得何序一抹鼻子,也不避讳地骂起来:“要不是因为他前两年乱来!我们能遭这么多罪吗!妈的!”
“那……”宋沤知道何序不会再干涉他们了。
“你们去吧,既然以后还要合作共事,就吃好喝好,替我连本带利还了这份人情。”既然瞿一鸣自己作死,那还有什么阻拦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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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瞿府的前厅觥筹交错,白意洲与宋沤从容地应对各位瞿府幕僚地恭维与拉拢。
与此同时,瞿府的后门被送粮的伙计敲开,瞿一鸣的恶霸跟班提着灯照着年轻男子的脸,谨慎道:“之前的老头呢?怎么没见过你。”
“何大人最近查得紧,就让他回乡下避避风头,我这就进货送货一条龙了。”男子应对自如。
他熟练的一边从板车上卸麻袋,一边闲聊:“府上很久都没订货了,怎么今日这么突然……”
跟班的见他对之前的情况也熟,就放下防备:“大人之前忙着找人,可今日这不是来了客人,大人管不到我们,就……嘿嘿……找找乐子。”
“只不过你们要的急,这货是好货,可惜这脸……”
年轻男子打开麻袋,给对方验货。
“唉,黑灯瞎火,不妨事,辛苦小兄弟了。”跟班的心急,匆匆给男子塞了钱,就拎着麻袋进了府,还有弟兄们等着,良宵苦短,一刻千金。
瞿一鸣没底线地巴结使臣,对方保持距离不冷不热,他就拼命营造气氛,灌了自己不少酒。
以至于使臣离开后,他回房倒头就睡,直至翌日接近正午时分,才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
他披着披风来到院中,见一瘦弱少女举着个碎瓷片在与他的酒肉跟班们对峙,定是他们昨晚又订了货。
要不是他接到父亲传信,得忙着暗中寻找他任性的千金大小姐,现在这乐子怎么会少得了自己。
他假意训斥他们:“废物!怎么让人跑出来了!”
少女闻声晃了神,被周围的嬉笑着的男人们无情摁下,她头发凌乱,衣衫破旧,现在又动弹不得,声音沙哑地痛哭起来。
“这丫头不错,大人你错过真的可惜了。”有人意犹未尽地说道。
瞿一鸣不以为意地上前一看究竟,少女抬头的瞬间,他怔在原地……
…………
是……瞿……
瞿……
文月………………
虽已多年未见,但他每年都会收到女儿寄来的画像,再看地上的少女,满身伤痕,两颊上更是有两道刀疤。
而且……与之对视时,她眼神空洞……
这是,认不得为父了?
“大人,怎么了?不至于吧!看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人哄笑起来。
“这姑娘傻了吧唧,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也不看看自己脏兮兮的点样子,昨夜就是你生最大的福气。”
“呸!”瞿文月竟朝着瞿一鸣吐了口吐沫,随后就被旁人一个巴掌狠狠教训了。
瞿一鸣哪怕被敌军羞辱时,都没有这般挣扎的感觉,瞿文月身上的伤疤,就如同剐在他的心上,怎么会这样!!!
该如何是好!身边人的嘲笑又让他窒息,如此丢脸之事,该怎么追究。
最终的这一巴掌,不仅打得瞿文月动弹不得,也让瞿一鸣下定了决心。
他幽幽说到:“还不……把人……处理掉……”
手下的人以为是玩笑开过了头,不敢耽搁,命一旁的士兵赶快将人带走。
瞿文月无用地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
瞿一鸣的记忆被挖出,当年他离开誉都时,瞿文月因不舍父亲离开,被下人拽着,也是这般哭喊着。
当年的他胸中还有几分志向,离开时也并无伤感,如今却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就是瞿文月,更不要说她遭遇了什么,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府邸。
这等奇耻大辱,只会给家族蒙羞,他已经够无能了,断不能再让誉都那边知晓此事。
士兵照惯例把瞿文月带到郊外,而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