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1 / 2)

显德元年的五月初,新帝登基之后第一次摆驾御花园赏荷,莲池达数十顷之大,举目望去密密麻麻碧波无际,御驾摆在了莲池旁的一处水榭内,皇帝在上首,下面平台有彩衣宫娥华服乐师数人在此起舞奏乐。

水榭四周设了纱帘,中间放着红木金漆嵌象牙座屏及一张紫檀木龙纹翘头案,古一春就跪在翘头案的旁边轻声说着:“皇上今日是想听宫内的故事还是宫外的故事?”

少年天子伏在案前作画,清润声音问道。“听说母后在找一个人?”

这便是要听宫内的事情了,古一春低声答;“太后娘娘差人密查六宫找一个额心有红痣的宫女。”

“找不到的。”

元启稷抬头眯眼凝视不远处,像是才发现那里有一株才冒尖的粉红色花苞,“就算找到,或许也是庆太妃宫里的一个姓冯的老嬷嬷。”

古一春正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元启稷已经低头往画上加上那朵花苞:“你真以为朕这么多年没找过。”

登基前在东宫找过,登基后在六宫也找过,但多番搜寻无果之后却也只能猜测也许真的只是梦中人罢了。

古一春给他研墨道:“还有一件事,安排在秦王身边的探子来报说秦王最近和静太妃交往很是密切。”

“呵。”元启稷冷哼一声,温和的表情很快冷了下来,他本就生的粉面朱唇煞是好看如今冷着脸更加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的味道。

至少远处那些起舞的舞伎虽然听不到皇帝的声音,但是不经意窥见天颜后都纷纷红了脸庞。

“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赐她一个“静”字,朕看她可一点都不安分。”

他画完风景便随手把画纸一挥飘到阶下,古一春忙起身去捡起来收在一边,另找来新纸给他铺上。

外头有宫女进来送茶,元启稷抬头看了她一眼,这貌美宫女很快红了脸侍立在一旁。

元启稷垂眸不再看她,低头写字道:“宫内的颇为无聊些,找宫外的有趣说来。”

古一春躬身继续说道:“刑部尚书郭庆之子郭放与一妓|女同居,郭放之妻范氏亲自带人去捉奸,郭放慌乱之中跌进茅厕至今未醒,听说人已经快不行了。”

元启稷蹙着眉:“范氏是齐国公府的吗?”

古一春点头:“正是。”

元启稷气道:“听说她未出嫁前诗画双绝是有名的才女,竟然要因为这样的人守寡,真是可惜。”

“陛下心善怜惜有才之人,是天下人的福气”

“刑部员外郎颜知文三女病重,颜府的老太太为保孙女性命,将人送到了寺里去清修,如今坊间都传这位三姑娘是被邪祟附身,送到庙里去驱邪去了。”

“世上哪里有邪祟,只怕是后院里那些人传出来的,这颜知文也是糊涂,若有病该去找大夫,怎么能把人送到庙里去,只是可怜了这位颜三姑娘”

“陛下说的是。”

“奴才还听说南边有一桩事,姑苏织造郎中崔富近日暴毙,有传言说其实折在了马上风上面,更有传言崔富外头有一处宅院,里头豢养了娈童幼女数以百计,如今都崔家人正为如何安置这些人而发愁呢。”

这样的奇闻轶事元启稷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点评一下,旁边伺候的宫女听了心里想着陛下果然还是孩子,朝政时事一概不理,专爱听些街头巷尾姑婆们爱说的事。

不过古公公倒也厉害,人虽然年轻,嘴皮子倒也厉害,这么多东西不单全都记得住,而且能一字不错的说来,难怪是陛下眼前的红人。

这下主子总该放心了。

……

他御马跑在山道上,拂面的春风尽情的戏弄这身姿挺拔的少年郎,路过一处桃林,正值桃花争艳开放的时候,举目望去一片桃红叶绿相叠互衬煞是好看,少年人生了些贪玩的心思便利落下了马牵着马往桃林里面去。

一路上桃枝拂过面具发出轻微的梭梭声,这野生的桃林并无人打理所以长得杂乱无章,他一路走过来虽然赏到了美景但身上蹭了不少花叶,终于等出了桃林他才有机会把马绑在树上开始拍打身上的绿叶花瓣。

忽地听见有一声呼唤“戴面具的公子”。他抬头只见树杈上坐着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女孩子,身上穿着黑白拼接的百衲衣,百衲衣下一件雪白的长裙遮过青布鞋,头发拿一块月白巾子半束着,只留着一些乌发落在脸侧。

虽然穿着甚是素净,但仍然压不住明艳的面容,一双眼睛媚而不俗折射出清亮的神采,只是看着瘦弱面唇有些苍白。

她见他抬了头,忙笑道:“公子可否救救我,我爬上来却下不去了。”

他笑了一下,又将她打量一番后懒懒道:“小尼姑,贪玩怎么玩到树上去了,不怕你家师傅骂吗?”

听见他的话她苍白的脸泛上一些嫣红,一双狐狸眼里也泛着水光,倒比他刚才路过的桃林见过的桃花还娇美几分。

她揪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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