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2 / 2)

服小声道:“我还没出家呢。”

还没出家,所以不能叫小尼姑,他有些为这女孩子奇怪想法感到好笑,于是继续道:“我要是救了你,你拿什么报答我。”

她立马道:“您要是救了我,我回去给您抄写十遍《吉祥经》供在佛前为公子您积攒功德。”

他懒懒道:“我不信佛。”

“啊?”这女孩一下呆住了,抿着唇想了许久,终于道:“我有一点钱财,也可以给公子的。”

“我不缺钱。”

“那您要什么?”

他低头抚着马上的鬃毛道:“我缺一个知我冷暖的枕边人,不如你嫁给我为妻,我就救你。”

树上半响没有说话,忽地一滴水珠落在他手上,下雨了吗?他抬头天空仍然晴空万里,只不过是树上的女孩早就哭的梨花带雨,泪珠不要钱似的罗下来。

“你这贼人登徒子,不想救就不救,做什么这般欺负我,我也不要你救,你快些离开,不然等我的人来了看不将你一顿好打。”

她抽抽嗒嗒哭的甚是可怜,他一时也慌了神,连忙蹬地一跃就轻飘飘的落在了她身旁的树干上递给她手帕,见她呆愣的看着他,他笑道:“怎么了,不想下去吗?哭包?”

她低头擦去眼泪带着哭腔道:“你才哭包,你全家都是哭包,以后娶个哭包娘子生的子子孙孙都是哭包。”

他只觉得她真是小孩心性,生起气来口不择言,落在他眼里就成了十二分的可爱。

宫里那些人心眼多,说个话都要绕无数个弯子,倒不如这山野小姑娘来的纯真。

这样想着,他伸手仔细替她擦干了眼泪,这才弯腰伸手将她拦腰抱起,不顾她的惊呼从树上一跃而下又轻飘飘的落在地面,他松开手让她自己站定,然后才笑:“你叫什么名字?”

她许是知道他武艺高强所以乖巧道:“悫壁,是师傅给我取的法名。”

他道:“你有师傅,有法名,为什么不是尼姑?”

“我没出家呀。”

“没出家为什么有师傅和法名?”

”这是我们习佛之人的事,说了你也不懂。”

他笑了一下,他声音很清润,低声笑起来很能拨动人的心弦,她也忍不住拿眼睛去偷瞧他,努力想要透过面具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这一切落在他眼里,他更加觉得这女孩可爱有趣了。

但他来此地是有要事在身故而不便久留,于是解开绑马的绳子踩上脚蹬上了马,他前倾了身子紧紧盯着悫壁,悫壁红了脸伸手罩在他的面具上将他推开:“别乱看。”

“我没乱看,我在记你的模样,下次我来这边找你玩就认得你了。”

听见他还会来找她玩,她高兴的眼睛都闪闪的,指着不远处山顶上的一座佛塔道:“我就住在那里,你要是再来这边就去那里找我。”

他看着她单纯的模样,心想着她住在这荒山野岭肯定是很孤独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单纯天真的渴求朋友。

他纵马离去,只听见她在身后喊道:“可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呀?”

他转身朝她朗然笑道:“祁原。”

她提着裙子在身后追着喊:“祁原,你要记得啊,记得来找我啊”

“祁原——”

……

“陛下,陛下?”

元启稷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见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绽开笑容,正是一直伺候他的谈忠华。

昨夜喝多了酒如今头还胀痛的厉害,他从龙床上坐起来低头用手揉着头道:“大伴,如今什么时候了?”

谈忠华答他:“快五更天了,陛下该起来去上朝了。”

他嗯的一声应下,在谈忠华的服侍下穿上鞋袜,另有几位宫人过来服侍他洗漱换上朝服。

谈忠华亲自伺候他换上衮服,他闭着眼习以为常的受着这一切。

“陛下做梦了吗?”

他闭着的眼睛睁开问:“大伴怎么知道?”

谈忠华替他穿上宝带道:“奴才听见陛下在梦中念着一个字,像是“却”字。”

元启稷垂眸道:“朕不记得了。”

他是真的不记得了,以往这些年每每做这些光怪陆离的梦,梦醒之后都回忘记十之八九,他能记得永远只是一个没有面孔的女子身影。

但这次他却多记住了一些东西,穿好衮服之后他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个“却”字,看了许久皱眉又划掉,另在旁边写下了一个“确”,只觉得还是不对,在写下了无数个发音相同的字后,终于对着“悫”字露出淡淡的微笑。

也许,他快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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