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随后许呈见直接站起身,向她走来,她连连后退,她不能和他交手,因为他清楚阿巳的一招一式,直到如何克她。
所以阿巳知道自己是打不过他的,只能躲避,或者伺机逃跑。
她余光目测了一下上房顶的距离,准备往那里逃去,可却后脖颈一痛,他已经劈手扼住了她。
许呈见往后用力,便将她直接捉到了自己面前。
“禄梳,你有异心了?”他低头在她耳边狠狠问道。
“没有。”她吃痛,连忙回答。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用意?你是不想那两个北秦人威胁到褚西沉。”
许呈见的气息很冷,直接道出了她的真实想法。
“我看,你最近没按时服用解药,莫非是对褚西沉那厮动了恻隐之心?”
所谓的解药,能让她免受毒发时的痛苦,却能蒙蔽她的情感,令她冷血。
“没有,我不敢。”她惶恐地说道,语气示弱,她知道许呈见吃软不吃硬。
“那你何必多此一举……”他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我需要在他面前立功,进一步加深他对我的信任。”她吃痛,艰难地说道。
许呈见沉默了半晌,才将她松开。
她立刻用最快速度逃到角落里,眼神怯弱。
见她这摸样,许呈见果真又恢复了温和的笑,走到她跟前,抬起手,轻抚她的头。
“禄梳,你怎和小时候一样胆小,如今除了我,无人能罚你,也极少有人能在身手上胜过你。”
他凉凉的手指在她额头上似不经意划过,却能让她浑身发抖,这触感让她无法预料下一瞬会发生什么。
她越是害怕,越是顺从,许呈见便会对她越温柔。
眼下许呈见竟将她轻轻拥在胸膛前,她侧耳便能清晰听到他的心跳,她在他怀里慢慢睁眼,一双明眸中毫无恐惧,只有冷酷的恨意。
她知道,许呈见这颗心,是这世上最冷的心,她绝对不会信他真心在宽慰她。
不过是驭人之术罢了。
阿巳自持着,与他演戏。
他良久松开了她,将她引到了屋顶,还给了她一些防身的物件。
“你近日受伤,若非万不得已,别催动内力,那督军参谋,来日再杀也不迟。”
他沉声嘱咐道,将一叠淬毒银针包裹成一捆,直接送给她。
“若是遇到危险便直接放暗器脱身,不可缠斗。”
她眼中发怔,嘴上却乖巧地应道:“好。”
然后她转身便从昨日的路线走掉。
褚西沉已经在屋内了,见她珊珊来迟,倒也不问她去了何处。
她无声一笑,一脸神秘地说:“我今日帮了你一把,你该如何谢我?”
他笑如春温,云淡风轻, “我也帮了你一把,你该如何谢我?”
“北秦使节想揭穿你的身份,我方才将他们割喉了,此事传回北秦,会影响两国建交,说不定……会引发边疆战乱。”
阿巳在心里权衡了几分,如果褚西沉的身份被当众解开,他俩都得死。
“我衡量过两端风险,我还是决定杀人,只要不留痕迹,你我都可以活,北秦如今被大皇子把持朝政,忙着内斗,想来也无暇发起大规模战争。”
阿巳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她的每一步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话音一落,她看向褚西沉,示意他说点什么。
“今晚督军参谋会因饮酒过量而跌入河中一命呜呼,我已经安排妥当。”
褚西沉浅牵唇角,眼中却有些落寞,“杀了督军参谋,也许你能离自由更近一步。”
阿巳淡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许呈见那边加码的事情,还需要杀一个孟家大公子,才作数。
但是无论怎样,他们都彼此为对方做了一件事,还阴差阳错地发生在同一天。
“好,在离别前,我们还可以再喝一次酒。”
她认为和褚西沉一起共饮是不错的,他们可以交流更多的心声。
她是父母不详的孤儿,他虽有父母却还是成为宫闱斗争的牺牲品,母妃被人构陷与外臣通奸,死于内官乱刀之下,连他也被逐出京师流放苦寒之地。
他又何尝不是可怜人呢。
想到这里,阿巳对他生出了几分英雄惜别之情。
褚西沉凝视着她,半晌才轻声答应道:“好。”
还差最后一步,除掉孟家大公子孟修,就可以了。
但是她不了解孟修,只知他无限袒护自己的胞妹孟亦柳。
她想起上次对孟亦柳放冷箭,孟修虽愤慨,但也明事理,知道自家妹妹向来任性,倒也没有为难阿巳。
她想不明白为何这样一个人,为何能成为许呈见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