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见慈琅气喘吁吁回来,问道:“夫人她没事吧?”
慈琅瘫坐在椅子上,不耐烦似的摇头,“她现在一人两命,我是惹她不起了。但关兄弟今天帮了我大忙,我须念你这份恩。无论你今日来,想求我什么,想在我铺子里做什么,我都能答应。”
事尽于此,关秋屿当然满意,便主动让了步,提出:“我尽量把正事安排在夜里做,绝对不在白天惹是生非。另外,为了掩人耳目,我白天来铺子里白做工,不要一文工钱。”
慈琅不同意,坚持每月给关秋屿一两工钱,关秋屿只能象征性地收下。
整件事说妥,慈琅又想了想,追问关秋屿:“我家岳父对你很有戒心,昨天还去义县抓了你。可你似乎不打算收敛,如此豁出命,为了什么呢?”
关秋屿正欲起身离开,一听这话不由停下来,平静地看着慈琅。
“我很着急。已经快十月了,翻年就是春播,村里农户再赶不上,又得多耽误一年。我四处找地方打铁,想早点造出镰刀和镐子,早点发给大家用。大家早点吃上自己种的稻米,就不用挨饿,不用看谁的脸色了。”
“想不到关兄弟出生显贵,心怀如此朴实,倒叫慈某人自惭形秽了。”
慈琅缓声应道,再给关秋屿做了个请,一直送到店铺大门外。
他招呼伙计,包几件厚衣几条被子,赶来一辆骡车,再将鞭子交到关秋屿的手里。
“家妹那边,拜托关兄弟多多照顾。”
关秋屿听他这样说,更不好推辞。他辞别慈琅从棺材铺离开,赶上骡车回了村。
自这日之后,因有慈家长子的照拂,他一直在担心的几件大事似乎迎来转机,却不知暗中的王营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