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2 / 3)

渐渐成了如同兄长一般的存在,他沉稳,理智,聪敏,果决,虽讷于言却敏于行,对她也给予了亲妹妹般的呵护,在她家破人亡之后,是他,重新带给她一份难能可贵又极其厚重的安全感。

想到她同卫槊之间的缘分,她亦是觉得神奇,她本是养在深闺的娇小姐,而他则是前途无量的少年将军,他们的人生轨迹,如若一直沿着最初的方向运行下去,本该是没有任何交集,然天意难测,因为她颜家的一场灭门之灾,他们的命运被生生勾连在了一起。他们有着不同的查案动机,最终却是要奔赴同一个结果——为无辜之人申冤昭雪,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

“小姐,您怎么起来了?”

又英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将她重新唤回了现实。她笑了笑,“再不起来,怕是要吓到你了,你何时见我睡过这么久?不过,这一觉可是睡得真舒爽啊——”

“您是舒爽了,奴婢可要被您吓死了,”又英一边放下手中的食盒,一边嗔怪道,“您消失的这几天,知道奴婢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每天都担心您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不测,是不是又只剩下了奴婢一人......”

她本不是刻意抱怨,只是手里做着事,嘴上便忍不住念叨,十多年相处下来,沚汀早已习惯了她的脾气,正想出言打趣安慰,耳畔却忽然一阵沉默。

她回头望去,见又英已然放下手中的食盒,只站在一旁默默地擦眼泪,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她方才醒悟,又英这次是真的被吓坏了,那丫头本不是经不得事的人,数年来跟她出入各种场合,也是见惯了世面的姑娘,比之寻常百姓,甚至普通官宦人家的小姐也更为见多识广——只是关心则乱,再坚强稳重的人,在真心关爱之人下落不明时,也无法再维持一丝一毫的淡定从容。

她起身走到又英身旁,握住她的手道,“傻丫头,我这不是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吗?咱们还有没做完的事,我怎么舍得就这样死掉呢?”

又英泪眼朦胧的看着她,眼前的小姐,虽改换了容颜,但她的声音还是如既往一般温柔坚定,掌心温暖,这样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给她,也渐渐暖和了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小姐,奴婢求您一件事,”又英极力稳住自己哽咽的声音,“奴婢可以不同您一起出席那些会有故人出现的场合,但譬如这次去麓山,并无人识得奴婢,您能不能也带上奴婢,哪怕是为您挡一挡风雨也好,奴婢实在不愿再过一次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了,便是死,奴婢也要同您一道。”

沚汀闻言,半晌沉默无语,非是她不愿带上又英,只是前路太过凶险,她不想将她也置于险境。她们是颜府浩劫下仅剩的幸存者,她总想着,要护她安稳度过这一生。

然而她却忽略了又英也是人,一个有血有肉,关心她也需要她来关心的人——她感觉自己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以至于考虑任何问题都是从复仇的角度出发,让自己以及身边关心自己的人,都背负上了沉重的精神枷锁。

但是人活于世,不是有条命在,吃饱穿暖就可以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人与猪马牛羊又有何区别?复仇是她的使命,但她也不该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看不到身边之人的关怀与痛苦。

“我答应你,”她下定决心,看着又英,郑重其事道,“以后绝不会抛下你独自冒险,定会让你陪在我身边,未来的路,我们一起走,绝不留你一人在家担惊受怕。”

又英闻言,含泪点了点头,又急忙擦去眼角的泪水,扶着她坐下,“小姐,光顾着说话,差点忘了正事儿,您已经几天没好好吃饭了,这些菜都是奴婢亲手做的,都是您惯常爱吃的,您瞧着再累,多少也用点儿吧。”

沚汀故作夸张地翕了翕鼻子,“什么叫多少用点儿,饿了好几天了,我今天便是要敞开肚子,把这一桌子菜都吃光。”言罢便拿起碗筷,夹了一筷子时蔬,大快朵颐起来。

又英见她吃的畅快,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悄悄拿袖子拭去眼角的泪水,嘴角却忍不住弯了起来。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她们做丫鬟的跟着主子从小学来的规矩——她的小姐便是有这点好,纵是有千般不快万般委屈,也从不在吃饭一事上委屈自己,再看她吃饭的样子,又英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便是饿了这么久,小姐的姿态也一如既往的不紧不慢,优雅大方,连那清淡的饭菜看上去也仿似鲜美了不少。

待用好饭,又英便利落地收拾好碗筷,提着食盒往外走,迎面正巧碰上了前来寻找沚汀的卫槊。

“你家小姐现下可有闲暇?”他见又英提着食盒出来,想是她已经用罢了饭,只不知是否正在小憩。

“是呢,”又英笑道,“小姐刚用好饭,正在阁中饮茶。”或许是受了沚汀的感染,又英对这位年轻的将军也是颇有好感,先不说他曾多次救她二人于水火,便是现下她们寄居在卫府上,他也从不曾亏待了她们,一应衣食住行,起居用品皆是比照着沚汀在颜府时的等级来。

便是这次小姐坠崖,听昭忠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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