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白翊淳扶到车边。
虽说陈雨霏有着171cm的身高,但是她支撑着183.5cm的白翊淳还是有些吃力,毕竟他现在喝得烂醉如泥,就好像大啤酒沫子似的特别挂杯,好几次在往下走的时候摔在台阶上,这让陈雨霏累得靠在车上大喘气,白翊淳就顺势把她压在车上不省人事,她只好无奈地用最后一丝力气让他离自己远一点,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白总,你是故意的吧?你这明明自己能走,非要挂杯!”
“嗯……嗯……这样有安全感……兮晴,你在我身边……我有安全感。”白翊淳半醉半醒、迷迷糊糊地环在陈雨霏肩头不肯松手,一副小孩子脾气似的求安慰。
“你可拉倒吧。”陈雨霏嫌弃的眼神看过去,咬牙坚持把他塞进副驾驶,并弯着腰给他把安全带系上,嘴里还碎碎念般地吐槽,“我觉得酒才是你的安全感!你以后就跟酒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呗,还相亲干嘛呀?真是,谁要是以后嫁给你啊,可就天天伺候你这酒仙儿吧!”
白翊淳醉生梦死分不清虚拟和现实,仍旧勾着陈雨霏的肩膀不撒手,陈雨霏想撤离却被束缚住不能动弹,酸痛的腰让她支撑不住,一下子摔在白翊淳身上。
白翊淳顺势双手环住她,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揽着她的腰,把她往肩头带,脑袋也凑过去想靠着歇一会儿。可陈雨霏是神志清醒的,她用手撑开他那脑袋,一脸嫌弃地说:“白总,你可真是会借力啊!”
“嗯……兮晴……你刚才……那话说的不对……不能乱说!你要说那话……”白翊淳话都说不清楚,陈雨霏气急败坏地锤了他一拳,问:“刚才那话怎么了?我还不是实话实说?”
“我跟你说……刚才那话有魔性!谁……说那话……谁就要栽那个人……手里!兮晴,你要这么说的话……你是想嫁给我吗?”白翊淳一句话把陈雨霏问得面红耳赤,流星雨般的小拳头在他肩膀落下,他却感觉像睡前按摩一样舒服,嘴角带着享受的微笑,模模糊糊地来一句,“舒服……”
“你……你松手!我要开车去了!”陈雨霏几下就挣开白翊淳的怀抱,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捂着自己发烫的脸转到驾驶室坐好。
白翊淳揉着惺忪的眼睛,说:“兮晴。”
“嗯,啥事儿?”陈雨霏脸色阴雨绵绵,总想一脚把他从车上踹下去。
白翊淳嘿嘿地笑着,声音呜呜咽咽了很多,能听清楚的只有两个字:“房事!”
陈雨霏的心咯噔一下,头脑中一片空白,血气上涌到心狂跳,满脸黑线地说:“不要脸!”
“嘿嘿,兮晴,回家吧。”白翊淳央求道,陈雨霏没有回答,一脚油门开车就走,白翊淳在车的颠簸下睡得很香甜。
车很快就回到采星苑的院子里,陈雨霏吐了一口气,瘫软在座椅上,说:“终于到了,白总……”她侧头看的时候,白翊淳还在酣睡中,时不时地还能听见他哼哼几句:“嗯……真好……”
陈雨霏没眼再看他,自己一肚子也没有消,忍着巨大的酒气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晃着他的肩头说:“白总,到家了,咱下来回屋睡去,行不行?”
“嗯……你别懂我,我还要睡觉呢……”白翊淳猛然一甩手,陈雨霏手划在门边上,被门边上干漆皮划得渗血,她又疼又气,嘴唇都在发抖:“白翊淳!你……你真的……我真想一笤帚疙瘩给你旋外屋地儿去!”
就在陈雨霏感到手足无措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南宫令打来的,她如同抓到一棵救命稻草一样,接了电话,声音委屈巴巴的很可怜:“喂,南宫哥。”
她的一句话就被南宫令听出来情绪不对,南宫令关切地问:“雨霏,你怎么了?”
“我没事南宫哥。”陈雨霏死活不松口她的心事,南宫令说到做到,边挂电话边跑去停车场。
几分钟后,南宫令的车停在院子里,下来车就跑向陈雨霏,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她:“雨霏,你怎么样?没事吧?”
陈雨霏在南宫令面前变得娇俏可爱,温柔如水,指着车里酒气熏天的白翊淳,小嘴儿一瘪,柳眉一皱,说:“南宫哥,你来得正好,你……你把他弄下来,我没力气了。”
“他……他不是伤着肋骨了吗?怎么喝醉的啊?”南宫令着实被白翊淳惊着了,脸上婴儿式的笑容也皱成一团儿,走到他身边碰碰他的脸,说,“白总,您能听见我说话吗?”
“南宫哥,你别喊了,他现在已经听不见你在说什么了。他现在是□□留在家,灵魂出去遛街子喝得烂醉”
“那怎么办?”
“靠你把他拉出来。”
“啊……”南宫令一时无从下手,却还是费劲巴拉地给他从车里拖出来,白翊淳醉意难料,觉得有人在给他底气,便投机取巧地把全部力量都压在南宫令身上。
南宫令被压得踉跄好几步,多亏陈雨霏在旁边帮衬,不然他就毫无防备地摔在地上:“哎呀我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