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门口凑了凑,怎料突然被人拽了一下!她倒吸一口凉气,以为是偷听被逮到了,畏畏缩缩地转头去看,长舒一口气,用很低的气声小声说:“你想吓死我!”
屠衎溦倒也还算有眼色,没有不管不顾呵斥她,而是亦如小水般小声说:“你在干什么?”只是语气充满了鄙愤。
“我说我不想要这样!”里面突然传出年轻女性的声音。小水的食指刚抬到一半还没等“噤声”的形式成型,里面冯昳繇的反抗就发挥了“噤声”的实质作用。“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些人,我不需要他们来给我过生日,我也不需要过生日。”她似乎已经很低落了,声音里满是疲惫,语气是一种惯性的哀求。
“这不是你想不想!是你的义务!”中年男人又说,但这次他不仅震慑到了里面的冯昳繇,更莫名波及了门外的小水,她的身体猛地向后一缩!若没有屠衎溦扶了一下好悬就要跌坐在地。然而这种恐惧却像不属于她一样陌生,是身体的反应超前了一步,她的认知则像一个神经迟钝的同伴,是被那身体的应激而不是造成应激的原因吓了一下。可她的感觉,远胜于刚刚被屠衎溦毫无预兆的拉拽时的心惊,久久无法挣脱的挟制感,仿佛这话语是某种强大的咒术,而她只是忘了自己身份的奴兽。
“我只想过我的生活。”
此刻,相比于冯昳繇更像是习惯性的哭诉,小水的脸上——在屠衎溦看来——是从未有过的胆怯,促使她留在这里的已不再是里面的谈话更不是窃听的陋习,而是惊溃到无法离开。
“你的生活就是去舞蹈学校教那些学不了几天就放弃的孩子!?”
......
里面的对话仍在继续,而小水却只能听到屠衎溦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