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福棉向着岩壁逼退,而墨临则是被逼向那座神像。
倏而从岩壁内探出一双手紧紧的攥住了福棉的肩,如此前后夹击的情况。福棉一个扭身,背对着那些阴物,直面这双手。
是个人皮人血的东西,福棉的评价就是:还能看。
福棉猛然用力,将那手挪下肩头,她回攥住腕骨,询问道:“没听说过别拍人肩吗?”
身后的阴物早已近到快贴在她身侧,瞬时福棉使力,拉拽着那双手进退不得。
“还有,没听说过一而再,再而三的下场只有一个吗?”,骤然施法,一张符纸贴在那双手的腕骨处。
那双手只反应过一瞬,随即猛得摆动掣肘,福棉轻语道:“下场就是:立正挨打。”
随之福棉的喝声,从岩壁内拽出一个人……应该不能称之为人,就是一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它猛然砸到那群阴物之间,墨临一个跳跃同福棉站在一起,将引过来的阴物也砸倒一片。
墨临看清这个东西,一独眼大嘴瘸腿,稀疏发量可见头皮,全身上下只有手是不烂能看的。
但整个臂膀都是断掉下垂的,看起来手上根本没有力气。
他缓缓抬起头,仅剩的一只眼中只剩血红狰狞。福棉?了一下墨临的臂:“我猜他应该出不了大殿。”
墨临:“赞同。”
二人相视霎时奔向大门处,福棉随手飞出一张符箓,手上掐印。
竟然丝毫没有效果:“真是没救了!”
身边极静,只有自己言语的声音,福棉迟疑的回头,一只独眼就靠近在自己身边,一群阴物痴迷的靠在他左右。
这便又是将福棉困在原地的情况。墨临却转身横档在福棉身前,手中翻出法器:幡灵。
“哇!幡灵原来长这样啊!”
“话说他这法器怎么会是下丙等呢?幡灵收灵化阴很是有效,仙官都有时候羡慕墨临。”
“你们仙官高等,拿的法器都是什么剑、杖、灵棍。我们冥官可就不一样了,只配用些亡人常用的呗。”
“不是,谁说你们法器下等了?自己脑补什么?!”
“对对对!你们没说,做起事情想到我们冥界法器好用,平时一脸一个嫌弃。”
“二位别吵别吵,伤了两界的和气不是。好用的法器那边是好法器!”
“和事佬。”
福棉二人当然没时间看他们说些什么。墨临手握手柄,下方垂下无数白布纸钱,那白布纸钱像是有灵一般,像是一群小孩子调皮。
因法器被禁,只能驱退靠近人的阴物。他将幡灵一甩,随之甩出一道微白的光晕,那些白布纸钱紧紧的攥着主布绳。
登时,甩开一大片邪祟阴物,一时半会儿应该起不来。
福棉这头幻化出敕令扇,将扇面摊开悬于门端,捻诀掐印。霎时睁眼,眼尾带上一丝光晕,她上前合上扇面,握着扇柄猛然向外推。
肉眼可见一丝光亮照进,像是有什么阻力一般,想将二人困在其中。
福棉从合上的扇中捻出一敕令符,骤然摁在扇前,喝道:“破门!”
顿时,外界光亮涌入大殿内,原本的嘈杂声响起,一切恢复原样。
二人神识双双入体,睁眼便见两人竟是身处庙外,在城隍爷附近。
而那两个化形的纸扎人竟被戳破了无数孔洞,露出了里边支撑的竹条。
福棉拍了拍纸扎人的头,道:“戊戌,收。”
戊戌应答随即将纸扎人消散在眼前,福棉拍打着扇子:“今日有信得见墨大人的法器,实乃我福棉之气运。”
墨临望着她浅笑的眸子,道:“我的时运。”
福棉笑笑,心中暗道:“感谢墨大人给的面子!”
随即想到正事,福棉蹙了蹙眉,道:“邪乎庙来邪乎仙,邪乎仙下邪乎居。居此又吃香火饭,抢得正仙饭碗无。”
墨临拂了拂幡灵,将其收起了去。随即道:“明日七月十六皇家祭祀拜神,可待明日见如何。”
“七月十六皇家祭拜,墨大人怎么知晓?”,福棉疑惑问道。
旋即,想道:皇家祭祀肯定纸钱元宝什么的都是不要钱般往地下送,他们肯定是知晓的。脑瓜子顿时清明的点头。
“如今夜色渐近,我们不若躲入这庙中,我倒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何方神圣。”,福棉遮着眉眼处,瞭望了一下西边落日,说道。
墨临道:“可以。”
两人这次从正门走入,人群也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