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雾气渐浓丝毫没有要让阳光照下来的意思,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朦胧。
福棉打开纸窗,婷立在白雾当中,让人瞧不真切,摸不透彻。本是文气堪堪的场景,谁料福棉开口破坏气氛道:“墨大人,别说这雾堪比天宫上的祥云阁。那里边就整天云雾缭绕的,连个人都没有。”
墨临道:“这里不止有你。”
戊戌的眼笑得弯弯,捂着嘴道:“那就是还有我陪你!仙官!是不是这个意思?!”
福棉哼哼笑两声以示回应戊戌,随即飞出敕令扇悬在空中,催动法力将雾气吹散:“还有正事儿没干,这雾还是先散了吧。”
旋即,白雾散尽天光大亮。因是皇家祭拜,道路上竟无一人行走。
“走吧,去支个小摊做回那姜太公等鱼上钩。”,福棉收回扇子,将手背在身后笑道。
二人几步闪身在城隍庙前,福棉忽然犯了难,没八字啊!那算什么?空气吗?!
旋即一个响指打过,福棉心道:“这不是现成的城隍爷嘛!”
但又踟躇着,毕竟那是城隍爷,不知年长自己多少年岁。一没带礼果,二要问八字秘辛,属实有些不成体统。
谁料,墨临直接在神像前放下一片白布纸钱:“前辈,墨临有事求见,望您见谅。”
转瞬间,就见一手捻白胡,头顶乌黑发冠,着墨金锦衣的老道模样人坐在石坛上。
城隍爷嗔骂道:“小兔崽!你有事才知道找我?早干嘛去了?哼,不得见谅!”
福棉杏眼圆睁,心中暗想:怎么听上天庭的老仙官说城隍爷是个老顽固,怎么如今看来倒像是个老顽童?
墨临恭敬道:“是晚辈不对,待此次完成任务,定当负荆请罪大礼相赔。”
城隍爷哼哼两声,忽的眼神一瞟看到了福棉。眼神相接,福棉连忙拱手拜礼,道:“见过前辈。”
城隍爷坐的更加端正,严肃道:“嗯。”
旋即传音同墨临道:“诶呦!兔崽子,早说你不来我这殿内是去寻觅良人,老夫还能不支持你!?我看着小仙官好的很,人长得也标志,打眼一瞧心性是个纯良的。这是领回来给老夫瞧瞧对吧,准了准了!”
福棉眼见得墨临的耳尖越来越红,以自己纵横话本子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绝对同情爱之事有关。
不过难得见不食人间烟火的墨临这般,福棉也是来了兴致一言不发。
墨临顺着话音传声道:“前辈,并非因此请您出现。”
城隍爷停了手上捻动的胡子,问道:“那是所为何事?”
福棉道:“今日小仙官想着为那人皇浅显算些秘辛,但苦于不知其八字。劳烦前辈翻翻人簿册,小仙日后定当答谢您。”
城隍爷彻底滞手,坐直了些身子,道:“这定然不成,人皇八字怎可随意给出?”
得知八字的方式无非就是自己说或者是先天知晓。这种算卦的情况指望人皇说出自己八字,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而城隍爷掌管一方生魂,人出生前都要到城隍庙点到,生时年月自然在人簿册上记录的一清二楚。他自然是知晓的,但天条有令,年月八字任何仙官都不得随意泄露。
这可难办了,若是没有八字算命,可以说十之八九就是瞎扯。
若是扯对了还好说,要是讲差了估计连是都办不成。
墨临道:“前辈,人皇阳气乃是最足之人,有我二人为其护法礼拜,皇家运势更胜。我二人定然不做无礼法之事,还请前辈通融一二。”
“啧,其实我不太理解啊。福棉他们就算得到人皇的八字,那算这些有什么意义?”
“你终于说了一句中听的话。”
“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还我终于,呸!不要脸!”
“二位怎么又吵上了?我猜这小仙官是要利用人皇做些事情。”
“哇!你真聪明!这还用你说?不是显然摆在台面上的嘛?不然算他做什么?”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这边城隍爷思忖道:“那么八字可以给一半。这也算全了我的职责,剩下的一半八字就看你二人推不推演的出来。”
二人齐道:“谢过前辈。”
旋即,就见福棉的敕令符纸上浮现几个朱砂红字,下一刻迅速褪去。
福棉心中暗道:“得亏我眼神好看得清,要不然都赶不上,就消褪无踪了。”
城隍爷又恢复到了原本和蔼模样,眼含笑意看着福棉,道:“小仙官瞧着你年岁尚轻,可有心上人啊?”
福棉被问得一愣:“尚无。”
城隍爷随即一蹦,跳下石坛:“小仙官,我同那玩红毛线球牵线的老狐狸月无可熟。他日若是你相看上谁,老夫定当全力撮合。”
墨临上前隔住了城隍爷的目光,说道:“前辈,待这次出去小官定当全礼相见。时日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