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忙着,这边八字还未演算得当,真是有劳您了。”
城隍爷眼含笑意点头,道:“那好,就依你所言。”
他坐回石坛抽神离去。戊戌这才敢探头问道:“仙官,为何城隍爷不管此事?明明就在他的石坛神像前的发生的事,难道他这般声老神仙也恐惧?”
福棉摇着敕令扇,捻动着指尖,道:“因为庙中面上并无亡人,神像有异也算正常,毕竟谁还没个吃小灶的地方?很可能是不知谁的名义建的庙,顶了位置,心照不宣罢了。”
戊戌:“原来如此。那仙官你为何要给那人皇算卦?”
福棉眼含笑意道:“因为想送他一份大礼。”
戊戌看到她的表情,顿道:“……这,你要说真话。”
“当然是真话咯!哪能有假?”,福棉挑眉伸了伸筋骨,反驳道。
福棉回头,一脸真诚道:“墨临,你装瞎好不好?”
“我的老天!她是怎么顶着这么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说出这么一句话的?!”
“这小仙官可太有意思了!真好玩!”
“墨临要是能同意我功德一半儿全压在赢庄上!”
“我们可看见了啊!别反悔!”
“别压给他们能不能给我?!”
……
墨临回眸望着她,道:“好。”
瞬间,黄符这边彻底炸开:
“快快快!刚才我可看到了!功德半数压赢!”
“哇呼!有人要散财了!”
“嘿嘿!还请您遵循约定,赌局接受您的半数功德!”
“赶上了第一线散财!”
……
黄符内浮现的简单人像越来越多,人像也越缩越小,从远看只能看见一个点。
这边福棉两人一无所知,她道:“好啊,那一会你将眼睛闭上就成。”
逐渐大道上人群开始流动,小摊贩也逐渐支摊在附近,但无一人靠近在这庙宇前侧。
福棉看着眼前戊戌所幻化的装备齐全算命摊子一脸惊喜,道:“小戊戌可以啊,还能变化这些呢。”
戊戌很是受用,道:“是是,能幻化的东西可多了!”
福棉提前抬手止住,笑眯眯道:“再说就不礼貌咯。”
忽的,从远处跑来一小队官兵:“喂!那两个人!做什么的?!”
福棉一看墨临已经进入了状态,穿着破烂面容变化的简直翻天覆地,阖眼坐在了摊前。
好在福棉也变化出了褴褛衣衫,她嘁嘁艾艾起身,以半边面纱遮掩道:“回军爷,我们夫妻二人今日才游走到这庙前,想着赚些小钱为夫君治眼疾。不知如何惹怒了军爷?”
那群官兵扫过一眼,见二人的确像是褴褛乞人,看起来像是个一眼骗子。
“快滚!今日贵人拜庙,岂是你们能瞻仰的!?”
福棉伏低做小:“军爷,望您能网开一面。”
“滚一边去!”
忽然,福棉瞪了他一眼。不知是否被这气势给震慑住,但那的确官兵是忌惮了三分。毕竟万一真是个懂算命的怎么办?拿着几两碎银玩儿什么命啊。
明显的那一队巡军语气好了下来:“你这摊子支得不行,离庙太近了!快些搬远!”
福棉这次并未弯腰,只道:“行,多劳烦各位。”
没有人会找一个算命的不痛快,警告完一小队巡军便口中念叨着晦气便离开了。
戊戌问道:“仙官,我们真要搬走吗?”
福棉隔着面纱一脸无辜,道:“搬走?什么搬走?他们不是要我们安心在这里算命吗?”
戊戌泛绿的眼睛一怔,道:“行。”
福棉摇着寻常扇子,阖眼吆喝道:“一个知生如何,一个知亡如故。生亡亦哉,不需九两金,只要九碎银。”
鼻息可闻一阵高雅的檀香,附近小摊贩尽数得知此人定然是个贵人,都安静伏地下跪。
这时更显的福棉独特,听她还在吆喝着卦金。前边领头的公公提声问道:“那妇人,缘何不下跪迎贵人?”
福棉仍未睁眼,道:“今日小人打卦,卦相言说:小人今日若是下跪,那便是死路一条。”
这句话似乎是引起了轿辇中人的兴趣,听他道:“既如此为何不在家中避难,若是碰上了不得不下跪之人那不就大祸临头?”
福棉仍旧未起身行礼,只阖眸道:“小人与家夫乃是游历而来,并无家居。但卦象上还说了,今日只能算一卦,此卦名叫:贵人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