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2 / 2)

然后软软道:“妾身好想你。”

河伯闻此,心肝都软成一团了。

郑瑶害怕他又扑上来,忙道:“您快给妾身治病。”

河伯终究不是医者,输完灵力,想着抓个凡人大夫来给她看病。

“您可知妾身为何病了?”郑瑶确实感觉情绪激动时,心脏不适,不过这个世界既然能成精能修仙,修复个身体是没问题的。

她现在要借此让这邪神心软,自己好去原身家看看,搜搜帮手之类。

河伯自是不知,只好眼巴巴问她。

她道:“当然是妾身太想你,想的都病了。”

不论是人也好,神也好,妖也好,哪个不想听好听的。

河伯被她这通甜言蜜语差点晕迷糊了。主要是他从没听过类似的话,所以一上来面对这“美人计”招架不住。

“还有……妾身想家了。”郑瑶皱眉道:“妾身虽没了大半记忆,但还在梦里梦过爹娘。”

河伯道:“这……如何是好?”他正喜欢这新娘子,放她回去,怕出意外。若是回不来那就心痛了。

“河伯跟着妾身回娘家看看吧,一则全儿女的孝道,二则也叫他们知道河伯的宽厚仁慈。”美人明眸善睐,温柔的凝视他。

河伯一想,确实是这个理。临漳县的百姓老是害怕自己,献个姑娘跟要了他们老命一样。这回让他们看看,我不是凶残的妖怪,而是个仁慈神仙。姑娘跟着我是享福的。

他大手一挥:“走,带上百两黄金,一箱珠宝,二十匹绫罗。咱们也回门。”

“河伯圣明。”

郑瑶心中暗叹,那些助纣为虐的巫祝乡老是为了捞油水,这个河神更是在临漳县聚敛了大量财物。可苦了老百姓了。

在临漳县郊区破落的院子里,一个老叟颤颤巍巍,提着木桶,在井边打水。

从敞开的小木门,不请自来了个肥妇人。妇人簪着菊花,穿红着绿,白胖的脸笑眯眯道:“老郑,你今天可是有好事了。”她指指井后的枯树:“你这枯了多年的桂花树都开花了,是为你贺喜呢。”

老叟刚想回头看下,脚边一滑,手里的绳子带人差点掉进井里。肥妇人连忙扶稳他,又将盛好水的桶也拽上来了。

郑糖水纳闷周强家的好心,但如心如死灰,倒没有什么能引起他注意的。只道了声谢,提着水桶回屋做饭。

周强家的拉住他:“郑糖水,你怎么就走了,不听听什么好事。”

老叟仍旧木讷不言,犹如行尸走肉。

肥妇人差点变脸,但为了银子,忍下来了,道:“巫祝大人瞧上你们衡哥儿家的宅子了。特地要买下来,给河伯的新娘子们住。”

县里陈巫祝又想了好法子,提前一年将进贡的新娘子养起来,洁身静性,以最好的状态给河神享用。

听到这话,老叟如同死寂的眼睛有了波澜,手里的水桶撒了一地:“河伯还要新娘子?我们家没女儿了!”

他说完,本已干涸的眼眶,又汩汩流下许泪水,又苦又涩。

这片住的,谁不知郑糖水半生只得一女,如珠似宝,可惜女儿做了河伯娘娘,便也没了。

“你想岔了,不是要你家女儿。生女可怜,穷人生女更可怜。”周强家的忍不住唏嘘,然后道:“知道你家辛苦,这不是巫祝大人可怜你么,特地买你家衡哥儿的房子用,好补贴你。”

“衡哥儿……”郑糖水闷气捶胸,“我对不起赵秀才。呜呜,我该死。”

他说完哐哐扇了自己两巴掌,周强家的吓了一跳,只觉他失心疯了。看来好好说,是不成了,得想个别的法子,改日再来。

肥妇人又匆匆掩门走了。

屋里听到动静的老妇人,咳嗽着道:“当家的,出了什么事?”

老妇人风寒,嗓子嘶哑,声音不高。老叟年迈,耳力衰弱了,听不到她喊话。

一个在屋里担心,呼喊着;一个在外面捶胸懊悔。

郑糖水抬头望天,明明午时,却阴云密布,不见天日。黑蓝的天映出女儿的笑颜,他伸手去摸,心里想:瑶娘,你知道么,衡哥儿为了你去找县老爷主持公道,被打残了。他就去漳水岸边骂河伯,听人说被挖了心脏,现在人影都找不到了。你娘眼都哭瞎了。

“瑶娘,你在哪里?还活着吗?”他呜呜哭着,“爹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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