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1 / 2)

郑瑶这几日,大致熟悉了水神宫。

水神宫上下很是随意,没有不能透露消息、保密之类的概念。

她便和小蓝鱼及其他和善妖怪闲聊。

在郑瑶原来的历史上,战国时的魏国便派西门豹任邺城县令。当时三老与巫祝勾结,献祭少女给河神,他们从中赚取钱财。西门豹上任,捣毁淫祠,将压榨百姓的官员巫祝投入河中,还修建了十二渠,灌溉土地,至此邺城兴盛。

此事还被现代的语文书选入在册。

西门豹修整的就是这条漳水。临漳县早前被称为邺城。

而这个时空也有人修建漳水渠,肃清当地风气,不过不是西门豹,是叫管令河。据传他因修整水渠有功,已飞升成仙。小蓝鱼笑笑:“那不过是老黄历了,不及我家大王厉害。”

郑瑶记住了管令河这个名字。

临漳县为何会变成所谓的“河伯”治地呢?

原来这位河伯还没自称河伯前,是条漳水下游的长蛇,因得了机缘,炼化横骨,修为人身。召集了些虾兵蟹将,河鱼蚌精,盘踞修室,压着水渠闸,无他命令,凡人不可放水浇田。

县里的巫祝乡老说“长虫即是龙”,不可轻忽,领头叫百姓们祭奉。有作为的县官,也被长蛇吃掉。

听到这里,郑瑶已知下面的故事,上不能救,下又力微,整个临漳县只能认命。

妖怪们讲得神采飞扬,与有荣焉。可在她看来,这便是血泪史。

“大娘娘那时候就跟随河伯了么?”郑瑶问。

小妖怪们道,还要早。

长蛇还没炼化横骨前,他抓了条红鲤吃,红鲤深知逃不掉,遂垂泪不止,似已开了灵智。长蛇便留下红鲤作伴。

原来大娘娘是条红鲤鱼。郑瑶叹道:“怪不得她喜穿红色。”

赖头□□嘿嘿一笑:“不因这事。大娘娘是在大王提携下修成了女身,喜吃人间美食,喜看人间话本。那唐传奇里,不就有红拂女夜奔么?”

心向往之,所以连名字也改成了“红拂”。

她闻言,不晓得说什么好,只得说“好痴情,好痴情”。

郑瑶觉得,光了解这些也是没用的,需得上岸看看,有能帮她的人么。再者,她占了原主身体,原身父母现下定担心女儿生死。她去看一看,也补些阴德。

她刚有后面的想法,就感心中轻快。郑瑶有些紧张,难道原身还在?这一身二魂,一山二虎可要出事的。

她在心里呼唤原身,但都没有反应。

郑瑶思忖,这世界既有妖怪,也得有高人。她赶明请个道士好好看看。

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水神宫的演武场上,河伯正和他的大娘娘练武。红衣翩然,长剑争鸣,似龙游凤翔。剑气凌厉,逼退周围的虾兵蟹将。

挽剑收势,小妖怪们个个夸赞“大娘娘的剑术真高超!”“大娘娘又厉害了。”还有深得红拂心的那句“大王和大娘娘相辅相成,天作之合!”

不过,很快有人打搅这美好的氛围。

卑贱的蓝鱼来报:“大王,九娘娘说心绞痛,请您过去看病。”

河伯闻言,作势离开。他可不想新收的美人夭折,那太可惜了。

“大王,您不是说好陪我练武么?怎可废弛修为,淫·欢享乐。”大娘娘心中暗骂新来的九娘娘像狐媚子,想着哪天一剑戳死她。

他是水蛇成精,没开化前,春日发·情全族盘在一起,全无人伦。自从成为“河伯”后,他接触人族,也晓得了什么是“人伦道德”,不爱和蛇精们同混了,也最别人说他恨“淫·乱”之类的字眼。

前阵子有个书生这么骂他,被他掏了心窝子吃。

河伯恼了,冷哼道:“我在这漳水做河神好好的,哪里动辄干戈。你总是患得患失,损了大娘娘的尊荣。”这年头妖能成神的,哪个背后没点后台。他用得着再想以前那样拼死拼活么?

大娘娘成人几十年,也不是当初的天真懵懂的红鲤了。她所担忧的不仅是失宠那么简单,大王本是以修行入道,又半道改做香火神。但天庭的敕封迟迟未来,名头上便不算神仙,偏大王又图享乐,自废修为。有个万一,如何是好?

她所思极多,一时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那些虾兵蟹将听了,只怕散了心。便只能眼睁睁河伯离开。

这邪神一到新娘子的宫殿,瞧见她倚在塌上,手捂胸口,脸色苍白,眉若颦蹙,鬓角微有汗渍。大有飞燕临风之盈姿,西施心痛之柔美。

他被这种不同健康村妇的美震撼到。

临漳县进献的都是无权无势的平民女,她们平日要干活持家的,即使貌美也健康有力。邪神哪见过这种贵族小姐的脆弱病病态美。

随即将她搂在怀里:“美人,莫慌,我给你输灵力。”

郑瑶侧过身子,仿佛绵若无力,恰好和他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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