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妖怪害的,还能是人害的吗?”
“桃夭是个妖精,您不能容她在府上!”
众人的目光投向惊慌的“弱女子”身上,云鬓散乱,她上身茜红色的袄子,下身金色滚边的白裙。领子慌忙间没系好,露出一截白嫩的肌肤。
三少爷咽了咽口水,旁边好几个小厮护院也眼冒绿光。跟猫见了鱼腥一样。他拍打身边的小厮:“滚蛋,这也是你能看得。”大哥的女人,也就是他的女人,也是这些下人能看得?
老爷子见此,冷哼一声:“血淋淋的惨事,想女人,都不要命了?!”同时他开始考虑儿媳百日与他说的事,是不是真的。
桃夭拉着想远离自己的王大少爷,未语泪先流:“妾身和您待了一整日夜,我有什么动静,您不是最先知道的吗?”
“更何况,我若是什么妖怪女鬼,不得先害您,去害个婆子有什么用?”
王大少爷觉得她说得很对,周围的人也觉得有理。他赶忙拉回自己怀里:“我冤枉心肝宝贝了。我向你道歉。”
老爷子皱眉,一个妾室,宝贝成这样,成何体统。
在后面观看的柳进忍不住,小声对郑瑶道:“郑姑娘您不上前戳穿妖精的真面目吗?”
郑瑶道:“修为尚浅做不到。”她现在只是比这树妖高一畴而已,不到碾压程度。何况人心迷障,非一时救,能解永时。
她目光看向陈秀莲。
陈秀莲被回的无言,坑坑巴巴道:“是那位……厉害的姑娘说得。”
管家忙将郑瑶和柳进请进来。
“大夫人好狠的心。”桃夭突然哭诉起来,“为了不叫奴家进门,联合外人陷害我。”
“这个妈妈的心也许是他们挖的!”
两方都没有证据,谁也占不了便宜。只能就此散了。
但是大少爷已经给陈秀莲打上恶毒的标签,老爷开始有些怀疑这个敦厚的儿媳。
毕竟,若那女子真是妖怪,该害自家儿子,而不是普普通通的妇人。
柳进忍不住为陈秀莲打抱不平。
郑瑶擦拭师父留下青锋剑,这是他本命剑。寒光凛冽,透着一股杀机。她道:“我收了她的钱,我为她平复。”
接着收起剑,道:“现在要忍。”
柳进不明所以。
郑瑶道:“若不能对敌人一击致命,那就不要发起无畏的挑战。”
除妖很简单,救人很难,尤其救困在宅院里的女人。
所以要慢一点,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