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的目光看向李乐悠。
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李乐悠假装没看到他的眼神,借着他分担火力,趁机溜走。
她还没走出门口,与进来的清真道人撞了个正面。
看见她,清真道长的脸上堆砌着慈爱的笑容,热切得问着:“在这呆得可舒心?你师兄对你可还照顾?”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清真道人的视线,落在了空的鸽笼上,脸上的笑容立刻绷紧,面上变得严肃起来:“玄之,我的戴盔鸽呢?”
陆玄之走向前,一袭月白色的银袍衬的他身姿挺拔,玉冠束发,眉目间带着淡淡的笑意,端的是芝兰玉树,温润如玉,薄唇轻启:“回师傅……”
李乐悠悄悄往后退了一步,来到他的身边,偷偷握住他的衣袖,唇间溢出一道弱弱的称呼:“师兄。”又带了些许请求和几分威胁:“师傅说让你照顾我的。”
她着重咬住照顾两字,意在提醒他。
少女身影凑上来时,清冽的空气亦然钻入鼻端,伴随着她身上的甜香。
二人靠的极近,他微微侧目,李乐悠整张脸的神态落入他眼底,她双眉弯弯,一双杏眸闪烁如星,朝他眨眨眼睛,唇角微微上弯,笑靥如花,灵动又俏皮,带着小狐狸的狡猾。
陆玄之收回目光,嘴角禽着笑容:“戴盔鸽在师弟手里。”
陆子明见清真道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赶紧摆手解释着:“师傅,不是我,还有……”
他话还没说完,一道余光瞥了过来,无形中给了他几分压力,他硬生生改口:“师傅,我不只烤了鸽子,还有你老人家种的几颗小白菜,也让我当了下酒菜。”
“陆子明,你……罚写观规一百遍,明日午时给我。”清真道人气极,拂袖而去。
见人离开,李乐悠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以为躲了过去,又听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触犯观规,一千零一条,应罚。”
落在耳里,他尾音微扬,声线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口,水润深心,让人生不出反驳。
“师兄……”李乐悠拉长尾音,又往他身边凑了凑,细白漂亮的指尖攥紧他的衣角,白软的脸颊浮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仰起头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澄澈温软。
离得近了,一股淡淡的雪后松木的清冽冷香直往她的鼻翼里钻,犹如他这个人一样,清冷淡漠,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疏离感。
一只玉白的手伸出来,握住她的手腕。
他这一双手格外好看,腕骨清瘦,指节修长,宛如莹润通透的白玉。
他的手微微一动,一根一根的往上剥开攥紧他衣角的手指。
抚平上面的褶皱,一张脸上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留给她,转身进屋。
她眼角的视线,只留一抹白色的身影,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似皑皑霜雪般皎洁清冷,又似巍峨玉山般朗月苍穹。
未几,又见陆玄之抱着一摞经书,从里面出来,站在她面前,清冷的嗓音响起:“手伸出来。”
李乐悠眼睫轻轻一颤,抬起头来看他,伸手去接,触手还能感觉到,他指尖上的温度,心口砰砰直跳。
不由赶紧低下头来,平稳呼吸,悄悄看他一眼。
陆玄之垂着眼,一张脸清俊冷逸,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晨光落进他的眸子里,星星碎碎漾着光。
似是被她盯的久了,他抬起头来。
李乐悠猝不及防跌入他的一双眼中,陆玄之缓慢的掀起眼皮,与她的目光对视,他的眉眼深邃而微冷,阳光洒在他的眼角,目若朗星,凤眸上扬,纵使眉目间有着淡淡的疏离,也带了几分柔情,让人心中一漏。
李乐悠错开视线,低头看向手中的经书,再次抬起头来,一张小脸上已不见惊艳,倒带了些委屈的情绪,咬着唇瓣:“师兄,你把观规给我是何意?莫非也要我向子明师弟般,罚抄一百遍。”
说这话她一张小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扑闪着双眼,紧咬着嘴唇,又是愤怒,又是委屈。
“噗嗤!”耳边传来爽朗的笑声:“师妹,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陆玄之斜瞥他一眼,深邃的眸子意味不明:“你很闲?”
“不……师兄,我很忙。”陆子明赶紧告饶,脚底开溜,逃之夭夭。
陆玄之的视线重新落在她的身上,挑眉看着她,唇边染着一层浅浅的笑意:“你无需抄一百遍,只需把观内规则背下来,明天早上检查。”
“师兄……”李乐悠拖长音调,一双眸子湿润,仰起头来,讨好的看向他,希望他能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