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厉害”,说:“不会。”
“没事,哪些不会,我来教。”林庆阳反而安慰她,“没事的,我们慢慢学。数学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想学好,第一件事就不能去畏惧它……”
林庆阳把知识点给她单独拎出来,细致到连裴妙一个对数学不敏感的人都听懂了。他噼里啪啦一顿输出,嘴巴没停地给她讲了一个中午的题目。
知识成片地钻入脑袋,裴妙听得头快炸了,终于等到午休结束的音乐声响了。
虞红说:“还不谢谢你林老师。”
“谢谢,林老师,你辛苦了。”学个数学像是抽干了精气神,裴妙累了。
林庆阳往嘴里猛猛灌了一杯水,说:“不客气,回去记得巩固。”
裴妙:“……”
逃难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教室,裴妙的灵魂已空,看到邓舒阳被剔干净的卷毛,又不道德得笑了。
她问:“被周主任抓了?”
林荫大笑地“嗯”了声。
一个小时前。
裴妙离开教室,周励就出现在了后门口,让班上几个写题的学生赶紧抓紧休息,等着全体都趴了下来,他才满离开。
他前脚刚走,后脚那几个学生就坐起来学习。这种现象,每个班都有,或许他们的成绩不在前茅,但这也是他们努力过后所能获得的最好的成绩。
一般老师只会巡逻一次,不会巡逻第二次。
邓舒阳也觉得周励走了,大摇大摆去厕所,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卷毛,好巧不巧,周励从隔间出来,然后抓了个正着。
沉默震耳欲聋。
周励直接拖着他去了校门口专门给大爷大妈剃头的理发店,“滋滋滋”,几推子给头发铲没了。
前后不到两分钟。
理发价格10元。周励付的。
事不大,听得怪好笑。
林荫对裴妙说:“我怎么感觉你去了趟办公室,老了十岁。”
裴妙回:“学习使人苍老。”
林荫逗她:“明天还去吗?”
“啊啊啊啊啊啊!”
一股脑乱吼,裴妙心态崩了,就算能在办公室见到解彧,那也抵不住数学带给她的悲伤。
纪子锐说:“让我们一起小酌两口!”
“没有什么是一杯酒解决不了的问题。”
林荫说:“你又来了。”
裴妙以为最多就是江小白,没想到,他从书包里掏出了一瓶茅台和一整套喝茶的小杯子和茶壶。
他在学校喝酒,本来呢,就他们四个知道。
纪子锐做事低调,用矿泉水瓶装白酒,酒和水一个色相,光凭肉眼看很难被发现。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纪子锐把自己给喝醉了,从午休一直睡到了第一节课上课,人还没醒。
虞红让邓舒阳拍醒他。
邓舒阳推了一把,连人带桌翻了,纪子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虞红当时慌了,课也没上,跟着他一起去医院之后才知道他是喝醉了。
纪子锐的妈妈正好是医院的医生,跟她说了抱歉。
虞红回到办公室,跟其他老师说了这个情况。
别的老师跟她说:“他啊!老毛病了。每次喝醉,他妈都会带他回家输液,然后等他清醒了再送回来,我们老师都习惯了。”
纪子锐先前是竞赛班的苗子,高一下学年分班的时候,他退出了竞赛班,甚至不学理,选学文,老师、家长和校长连番上阵劝说,都没能改变他学文的想法。
纪子锐对外说学文的的理由——
理科好,学文不是更有优势吗?
虞红给过他承诺:“要是你哪天想回理科班,随时跟我说。”
纪子锐给了痛快话:“不回去。”
他们在聊这件事的时候,裴妙她正蹲在地上翻找英语资料,纪子锐没有看见她。
等他走了,裴妙站了起来。
虞红跟裴妙说:“我觉得他还是应该要去学理,学文,浪费了。”
裴妙回:“是金子在哪都放光。他想回去,自然会回去,他不想回去,谁也逼不了他。”
“那你呢?”虞红问她。
“你扯他就扯他,扯我干什么?我就那样……”
邓舒阳:“纪子锐,你再喝下去,就真成酒鬼了。”
林荫:“让你不喝,你肯定还会喝的,所以,跟你说少喝。少喝一点是一点吧,纪大师!”
纪子锐:“我都用茶杯了,就一丢丢。”
看出裴妙有话想说,主动问:“新雨,你想说什么?”
“我们是不是都要对自己的选择和决定负责?”
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因为确定了喜欢,所有想去追解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