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话适用于每个人每件事,却又很空,空到没有任何的评判标准。
“新雨,你这话对错人说了,应该跟邓舒服阳说才对。”单单就事论事,林荫的理解没有错。
“……”邓舒阳生无可恋地说,“这事什么时候能翻篇?”
“短时间不会。”纪子锐说。
他不疾不徐地倒了两杯酒,一杯盛满,一杯留了半杯。邓舒阳向前伸手,想揽一杯,纪子锐微微一推,青瓷杯“唰”得滑向裴妙,酒在杯里颠簸着打圈。
纪子锐的声音一起一浮,厚重的像陈年佳酿。
他说:“新雨,就算知道了后果,你也担不起这个责。我们现在就是享受义务的同时,不用负责。”
“再说了,还没到你要负责的年纪呢,有什么好急的。等到了你该负责的年纪,有的你去着急了!”
一语顿悟。
裴妙心里舒坦了。
邓舒阳听不懂他们两在打什么哑谜,只知道一件事,这酒,裴妙不能喝。
他对着纪子锐骂骂咧咧,“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她能喝……”伸手去抢,被裴妙先行一步捏住茶杯,又扑空了。
裴妙玩转着茶杯,和纪子锐碰杯。
杯身低于他的茶杯,轻磕在边缘,发出了脆脆的一声,她说:“多谢纪大师指教。”
一口喝了。
纪子锐说:“不客气。”
她想干什么,他不知道,但有一点,他知道啊!裴妙都需要喝酒壮胆了,那要干的事怎么会不精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