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才叹了口气,涮洗衣服。
学校
一节课平静的结束。
黎然起身去厕所,黎兴旺一下窜过来挡住她去路。
“干啥去?”
“上厕所呀,”黎然,“你要跟我一起去?”
“谁和你一起去,我是怕你又和人打架,连累我挨打。”黎兴旺往旁边靠靠,挥手,“赶紧去,一会打上课铃了。”
每个厕所都是个偶遇几率最大的地方,碰巧这个偶遇被黎然碰巧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说的就是黎然和陈真真。
“那个…”上完厕所,黎然往外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着蹲茅坑的陈真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昨天的事我好像误会你了,不好意思啊。”
陈真真面无表情的说,“你有对着茅坑说话的习惯吗?”
黎然猛地捂住口鼻,拔腿就跑。
陈真真嫌弃的白了个眼,一想到黎然落荒而逃的模样忍不住笑,牵扯到嘴角的伤,脸上的笑瞬间消失。
数学课上,黎然还是能听的懂,只是这时的教材深度比她上的教材要深很多。
没重生前她刚满十八岁,高一高二跟家里人赌气成绩勉强中等,高三时和家里矛盾升级,哪有心思学习,高考后矮子里挑高个,选了个公立大专,一天没上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想到这,忽然发现她好像在慢慢释放自己原本的性格,之前的那个黎然是什么性格脾气她不清楚,而她的改变家里人似乎也没发觉不对,还是之前的黎然和她性格相似,所以家里人没觉得有问题。
啪!
黎然手里的笔掉落在地上。
她咬着食指,心里面一阵慌乱,秘密一旦被解开,黎家得知自己宝贝闺女早已不在人世,黎然不敢想象他们能否接受得了这个消息。
这个想法在黎然心理起了巨大的恐惧,她完全忽略自己此时此刻在那里。
“黎然你上来这道题解了。”李成看着不知神游到哪里的学生,面无表情。
后排坐着的黎兴旺瞧着脸已经拉下来的李成,上手推了推黎然,小声说,“想啥呢?李老师让你上去答题!”
黎兴旺被李成瞪一眼,立马缩了回去。
这一天天净给他找事儿。
走神回归的黎然被这么一打岔,心情好了不少,至于能答出题吗?
当然不可能,更主动站到外面罚站。
外面风景不错,杨树叶在风里沙沙作响,听的人直打瞌睡,致使黎然不得不靠在墙上。
黎然站了半节课,竟等到了一个同伴。
黎然瞥了眼同样被罚站的陈真真,忍不住笑,“咱俩可真是难兄难弟,昨天刚打了一架,今天就被一起罚站。”
陈真真白她一眼,“谁和你难兄难弟,我是女的。”
黎然突然想起早上的事,伸手戳了戳旁边人,陈真真被她戳的无语,往旁边站,就听黎然说,“哎,陈晓玉到你家找你了吗?”
陈真真冷笑,“上俺家?你看她娘有没有那个胆子。”
黎然不明所以,也听出了事有乾坤。
“你们当时在窗户外面说啥?”
陈真真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俺娘给我做的新衣服被她娘给偷了,我问她要,她不承认,还摆出一副可怜模样,不就把你给糊弄住了。”
“看来你们仇气不小啊,怪不得那天你专打她。”
陈真真上下打量她两眼,“我早想打她,你也不算白出头,我趁机出了不少气。”
“是呀,还好心被驴踢,今天一大早她跟她娘找俺家里去了。”想到昨天她的傻子举动,黎然十分无语。
两人说着小话,没成想又等来一位同伴。
“你干了啥?”
“你咋也出来?”
两人异口同声地看着来人。
黎亚妮和她们排排站好,贼头贼脑的捂嘴笑,“你俩在外面小话说的那个热乎,不来俺难受。”
黎然:“……”
陈真真:“你可真行呀。”
黎亚妮迫不及待地说,“快说快说,你俩刚才都说了啥,那脑袋恨不得黏一块。”
“我说陈晓玉…”陈真真小声说起来。
一场架打的,让不算熟的三人一下子熟了起来。
李成讲完课出来一看,本该各站各的三人此时凑到一块脑袋抵着脑袋说小话,气的扬起扁尺,又觉得是姑娘给收了回去,他故意轻“咳”了几声,不成想三人讲的太投入,压根没听到,气的他一人扁尺的敲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