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之:“……”我逞你个大头鬼!
离开祭台前,李溪之望了一眼被抓来的女人们,心想这回应当能让她们逃离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了,虽然不能确保她们以后会如何,但毕竟现在能出去了,不用担心被抓去试药、塑金身,也不用担心自己随时会死。
她回过头,看向顾牵白,见他同那带队首领说着些什么。
那首领微微偏过头看向那群女人,神情复杂,随后转回头去。
见清那人长相后,李溪之也神情复杂了起来。
那是,阿宝。
他还活着,这是个好消息,如今当上了首领,也是混得不错,李溪之心中阴郁散去一半,便也没再跟袭鹤远二人拗着,由他们架着自己走。
回到袭府后,休养生息了好些时日,李溪之感觉好的不能再好了。
冬末的晴雪逐渐消融,冒出一点又一点新绿尖儿来,打消了些微冷意,添了几分春色。
带着暖意的阳光洒在院落中,李溪之悠闲自得地倚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吃着金绣端来的吃食。
真是惬意啊。
听闻皇帝知晓金渡寺一事后,龙颜大怒,不仅将金渡寺内外所有人都给查抄了去,连同着夏国各地所有的寺院一度清查,避免再有此事发生。
好在叶皇后和公主无事,皇帝知是顾牵白发现端倪后查明此事,及时救下了在场所有人,许了他一个赏,并全权交由他来操办金渡寺一事。
叶皇后知道那日的姑娘是李溪之后,特意在皇帝面前提了此事,连带着整个袭府都受到了赏赐。
此生无忧啊!
李溪之吃饱喝足,准备照着暖阳睡一觉,一旁又听见金绣急急的脚步声。
“姑娘!姑娘!”
这太阳光过于强烈了些,以至于李溪之有些睁不开眼,她眯着眼,往金绣的方向看去,看见她手里捧着一个小木匣子,喜笑颜开地跑来。
“怎么了?这是什么?”
金绣神秘地笑着,尾音提高了好几度,“姑娘猜猜这是谁送来的?”
李溪之拿过那木匣子,仔细观察着,上面雕有一株梅花树,花瓣纹路宛然在目,看出来雕刻之人是费了不少功夫的,她又掂了掂重量,听着声,“哐当哐当”的,里头的还分量不小。
“不会是哪个财神爷给我送金子来了吧!?”
她打开盖上的金锁,兴奋地往里一瞧,没有预想中的金色石块。
李溪之兀地怔然。
“咦,”金绣有些不解,“顾公子怎么送给姑娘一柄匕首啊?”
李溪之将那柄匕首握在手中,黑金色的刀鞘上隐有鎏金,在光下看极其耀目,和那日顾牵白送给她防身用的一模一样,也是被空无夺去的那一柄。
他什么时候捡回来的?
想起他当时说的那句话,李溪之感觉到自己好像被耍了,登时忿忿地将匕首塞进腰间佩着,双眼一闭,不再去想。
金绣想不明白,“姑娘,您为何将这匕首佩着?”
李溪之气鼓鼓地说了句:“防身!”
显然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火气吓着了,金绣不敢多问,拿着匣子就往里去。
眼睛是闭了,脑子里全是顾牵白那厮。
冬日午后的小院中,爆发出一声能穿破天的吼声,传遍至整个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