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那快去吧,时候也差不多,这么一小会,还多跑一趟。”
“我要是不多跑,哪能听到夫人如此绝妙的琴音。”
“我平日里也没少抚琴。”李春荣娇嗔道。
“我是思恋夫人太甚,一时半会得分离也无法忍受。”屋里的丫鬟们对自己公子时不时的甜言蜜语已经麻木了,但李春荣听一次就害羞一次,现在已是满脸通红。
逗弄了一会小妻子,贺诚便出发前去城外迎接舅舅,不一会就看见蓝色的马车缓缓过来,停到他的马车前。看着景云掀起车帘,车里靳东阳斜倚着看着他,贺诚上前施礼
“诚儿见过舅舅,一年多未见,您可安好?”
靳东阳没答话,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在贺诚越来越僵硬的表情下终于开口,声音温润却慵懒:
“小诚,你长胖了。”然后就关上了车帘。
贺诚无语,顿了顿,干笑:“可能是冬日,衣服穿的厚一点了,舅舅一路车马劳顿,咱们现在就启程回府。”
两辆马车摇摇晃晃了驶过大街,终是到了贺府门口。贺诚赶紧下车道:
“舅舅,咱们到了。”
景云下车来,掀起门帘,靳东阳随后下车,站在贺府门口,抬起头看了看高大的贺府牌匾,看了一会后忽的
拍了一下景云的脑门,景云顿时无语:
“公子,为什么又打我。”
“你脑门太亮,晃着我了。”径直走了进去。
被忽略的贺诚对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舅舅无奈至极,“舅舅,诚儿很是思念您,母亲也是盼望着您赶快回来。”
“无礼可送,不必如此客套。”继续往府内走。
摇了摇头,贺诚只得跟着往里走。
“你最近可是春风得意啊。”靳东阳斜眼看着他说道
“舅舅为何这么说?”贺诚不解
“听说你祖父弹劾了兵部尚书周文清?”漫不经心的说完,没有下一句了。
贺诚忍不住问:“就算祖父弹劾了周大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马上就是兵部尚书啦!”
“舅舅!”贺诚很无奈“官员的调任得凭陛下的旨意,咱不可妄自揣摩陛下的心思。”
“哦。”靳东阳随意的摆摆手,不再说话了。
贺诚平时也是成熟持重,却总是被这个小舅舅堵的还不了嘴,以前跟母亲诉苦时,她却笑得欢畅
“小时候,父亲母亲只顾着自己恩爱,很少管我们。你舅舅都是跟着我一起长大的,我嫁与了贺家对他来说就是抢走了他唯一的姐姐。加上你父亲又木讷沉默,他更是不喜得厉害,生怕我会在贺家闷坏,这些年生了你一直身体不好,他可能迁怒与你。”
“我冤不冤啊!”贺诚欲哭无泪。
“你是挺冤的,本来东阳最不喜欢你父亲来着,谁知道你父亲去的早,而你现在越长越像他,你就算是代父受罪吧。”
贺诚心疼母亲,从来不跟小舅舅计较。父亲不在的这几年,母亲的身体就没有好过。她最在意的人应该只有自己跟小舅舅了。
靳东阳跟着贺诚不紧不慢的晃进贺府,贺家位极人臣的大人们都在朝中也不必去拜见谁,径直就往二房院里走去,随着打开的院门,露出的是贺二夫人站在堂前的身形。
一看见靳东阳进来便快步走了过来,细细的看着他 “瘦了,也黑了。”
这话让靳东阳想起去年从吐蕃回来时,贺二夫人先是抱着他哭了半晌,后来仔仔细细的边哭边看他,也是得出一句“瘦了,黑了”的评语。
当时十年未见,靳东阳早就从一纤细的少年长成了高大的男人,不明白姐姐是如何得出他瘦了的这个说法。
加上这次,靳东阳算是明白了,在姐姐心中自己必须是白白胖胖的,十几岁有十几岁的白胖,二十几岁有二十几岁的白胖。
“路途遥远,你受累了啊。”贺二夫人泪眼婆娑,抚着靳东阳的脸。
“不累,我的车马都是你跟姑母亲自准备的,很舒适的,你不用担心我。”靳东阳温和的劝着。
“母亲,舅舅回来之后,您眼里就没有我了?自我进门您可一眼都没有看过我。”贺诚调侃着
“你难道不知道咱俩在我姐姐心中谁更重要?”靳东阳凉凉的说。
“自然是舅舅您更重要了。”不敢跟您争啊。
“你知道还要问这么明显的问题?啧!”
贺二夫人有种自己带着两个幼童的感觉,懒得搭理这两人的幼稚对话,擦擦眼泪,又仔细的问着靳东阳这段时间过的如何,可有生病,在路上吃的可好,真真是问了个仔细。
靳东阳耐心的回答,给她讲了些路上的各种见闻,听得她一阵惊奇一阵惊讶。
贺二夫人看着说的话的弟弟心里便知道,他是真的喜欢游历,他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