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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宋天戈撑着扭伤的腰从员工区出来,疼得他五官皱成一团。他轻点脸颊上渗血的刮痕,倒吸一口气后,才懒懒地说:“和你们没关系,我担着,到时候我跟知恒哥说。”
众人长吁一口气。
“你和老板关系好,应该不会让你担很多的。”
“是啊,如果是我们就惨了。”
“我们中,就属你和老板来往密切了,他还总是带你去他家玩,好像你俩最近走得更近了。我看啊,就你俩这关系,这回他没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
议论声中,宋天戈捂着耳朵,步伐越来越快,显得焦灼。他蹲在中年男子身旁,抡起手臂给了他一巴掌。
一击响掌如针般刺穿周围人的耳膜,让他们住了嘴。他们像是失了聪,怀疑自己的耳朵。那矮个员工劝阻道:“戈,叔叔已经神志不清了,你再生气也是无济于事呀。而且,不管怎么样,他可是你爸啊!”
“好痛,好痛,好痛——”宋父像一只蛆一样,用肘关节和膝关节在地上磨蹭,以使身体蠕动,向一旁的桌底钻去。
宋天戈咬着牙关,再次举起手掌时,他顿住了,发抖的手直落而下,指尖划过地面。
“宋良你个王八蛋,你要给我闯多少祸才甘心啊!”宋天戈拽住宋良的衣领,不停摇晃。
他捂着脸,跪在地上。声音已喊到嘶哑,肩膀耸动颤抖:“你为什么偏偏今天给我丢人现眼啊!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把你扔了,再也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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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兔站在马路牙子上,全身麻麻的。被年曈带出餐厅后,她还精神恍惚着。
“好吓人。”她下意识牵住年曈的手,“人真的比鬼恐怖。”
“我带你去个地方,放松下心情,怎么样?”年曈束紧她的手。
“嗯。”她不假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