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中这只作恶邪祟,定叫他快活不过今夜!能二,你说!”
能二正与其兄相反,是个闷葫芦,伸了个懒腰,闷声闷气附和:“对,你说的都对。”
齐万年听后却是难掩几分惊喜,道:“能行者既有如此本领,我兄弟几人今夜便可睡个安稳觉了。”
能大长臂一挥,道:“睡你的去吧!”
齐万年先是一愣,又随即缓了神色,道:“那好,佳肴美酒已备好,我这便命人带二位下去用膳。咱们吃饱了再行事。来人啊······郝管家?这位是······”
郝管家正要回话,瞻仰眼疾手快抢下话茬:“齐家主好,能氏二杰两位兄弟好。”
齐万年一脸茫然,能大却是眸光一亮,开嗓笑道:“小姑娘真是好眼力!既然叫得出我二人江湖诨号,定是同道中人!”
瞻仰不置可否,两眼一摸□□:“是啊。这鬼界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二位尊名那是响当当的厉害,小妹我更是早有耳闻,钦慕已久。听闻,二位高人来此庄猎魂,便想着一睹二人风采,学上几手,便足够小妹我用上一辈子了!”
而能大从未被人如此夸耀,闻此天花乱址溢美之词,不禁飘飘然。他登时拍座而起,虎生虎气应道:“哈哈哈哈哈!小妹此言甚得我心!若在以往,同行上门相争,早就被老子打个满地找牙!我看你骨骼清气,是块好苗子,便留下来,随我兄弟二人长长见识吧!”
瞻仰欣然笑道:“那小妹我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径此一叙,齐万年才算弄明白,原来是上门蹭饭的。齐万年此人也着实不简单,是位见过世面饱经风霜之人。见到瞻仰面涂白花花的粉底,一身火红热辣的装扮,非但未有任何惊诧嫌恶之色,反而向院内吩咐道:“既然是能行者朋友,便一道前去用膳吧。”
好不易有位崇拜者,能大顿时满腔正义,一摆手道:“欸!正事要紧。酒饭再说不迟。齐家主还是先带我们去探察一下事发现场,再熟悉一下周围环境。才是当务之急。”
齐万年顿了片刻,展臂示意,道:“如此甚好。诸位请随我来。”
众人跟在齐万年身后浩浩荡荡,穿于一个又一个狭长甬道,不禁眼花缭乱,晕头转向。
途中,几个家丁似乎同样迷茫,竟像只无头苍蝇般,推着几车砖石撞于众人身上。齐万年顿时火冒三丈,厉声呵斥,才罢休放几个家丁离去。
随后,众人来到一处空荡的院落,前后脚停在院中。
齐万年扬袖向院中一处草坪示意,黯然道:“我家账房先生,三日前便是于此遭遇不测。同样,还有几个家丁亦是如此。”
能大弯腰屈膝于那草坪周围,左转三圈,右转三圈,不知何处召来一张明晃晃的符箓,抛入空中化作火焰。又眯着眼睛思索半晌,口中不住低声言语,自说自话。
齐万年道:“能行者,可有眉目?”
能大道:“嗯!有!有!的确有!”
齐万年追问道:“说清楚,有什么?”
能大疾呼:“有鬼!”
众人闻之面面相觑。能大略显尴尬,又道:“别急啊!这女鬼事后肯定返回过此处,这草坪之上还留有她的气息。但据我方才所探得,此女鬼道行并不高,是个百年以下的''士'',不值得恐慌。这样,我这便藏些追踪符于宅中各处,若是她今夜再有所行动,定逃不了我的手掌心!”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沓厚厚符箓。
听罢,齐家几位兄弟自认满意地点了点头,算是心中巨石落地。欣然朝能大称颂了几句,便要纷纷扭头离去。
瞻仰适时天真烂漫询道:“请问能行者!”
能大不厌其烦道:“小妹但说无妨!”
瞻仰道:“我曾在《猎魂千问》上读过。阴魂积三年怨气而为卒,卒积十年怨气而成士。士者煞气初聚,日最多可食一生人。士积百年怨气而炼怪,煞气小成,日可毁十生魂。可你方才说此女鬼是个士,就是说,她一日只可害一人。而那些同天遇难的家丁,又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