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只觉得荒唐,再反复观察面前这两个“骗子”,更觉得他说的这番话不靠谱。将他从下到上扫了眼,“哼”的一声,拽着缰绳便要进城。
“姑娘,劝你一句,从哪来便回哪去。若真再靠近一步,我不能保证,你能够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听到这句,詹仰顿住,寻思片刻,回身道:“那好,我问你。这城中,眼下还有没有人?”
金缕玉衣:“有。”
詹仰:“那你可曾将这番话向城中这些人说过?”
金缕玉衣:“说过。”
詹仰:“那这些人中,可有一人听过你的劝,离开这座城去避难?”
金缕玉衣:“没有。”
詹仰:“为何没有。”
金缕玉衣:“因为,不信。”
詹仰:“那你觉得,我会信吗?”
金缕玉衣不语,频频挥动手中折扇,吹送冷汗。
詹仰扭头就走,走了两步,又听他一声吼:“我乃六界之中屈指可数的天途行者,观风月。你方才所见的,是我的师弟,天途行者望烟雨。据我二人近日观察跟踪,断定这座城中会有''四方鬼雄''之一的''朱雀鹑火''出没。鬼雄出没,日可屠城,血流遍地,寸草不生。这有葫中天量身定制的凭证,姑娘若是还不肯相信,一瞧便知!”
天途行者,听老人说起过,是捉鬼的玄门之士,其他的,云里雾里就听不太懂了。但听他言之凿凿,詹仰不得不有几分信了。
当她转过身想要去看他所说的凭证,突然一张黄纸迎面而来,封锁了她的视线,两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渐恢复意识时,周身暖意,有枯木“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还有断断续续几句对话传入耳中。
望烟雨:“依我看,随便送这小丫头片子去哪呆着吧,好过她天不怕地不怕,到处惹祸的强。”
观风月:“你都看出来她天不怕地不怕到处惹祸了,不论送哪,她都不会善罢甘休,再骑着这匹千里马跑回来,寻死觅活往那城里进。”
望烟雨:“那便将这马打发了,看她还如何威风。”
观风月:“你去打发吧。这位大爷,我是不敢动。”
望烟雨:“那朱雀鹑火可是说来就来,留她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诶?闻仲兄,你给出出主意。”
闻仲蹙眉不语,面色阴沉,望着漆黑夜色陷入思绪。
观风月:“闻兄乃是捉妖师,俗话说,隔行如隔山,留在这里不过徒添烦恼,不如还是尽早撤了罢,免得见血腥。”
望烟雨:“对了,这座城中没有任何妖气,你为何执意要逗留此地?”
说罢,又是一阵沉默。
观风月:“罢了,罢了。既然闻兄有难言之隐,留下也可。这不,有个棘手的问题摆在面前,就交给闻兄了。”
闻仲:“封妖堂寄来的公函,与此地情形,有出入。”
观风月:“闻兄的意思是,有人假冒封妖堂之手,或是在寄给你的公函上做了手脚,故意将你引诱到这里来?”
望烟雨:“不对啊,引你来这里做什么?你观察了几天,查清楚了吗?”
闻仲:“没有丝毫头绪。”
观风月:“甚是蹊跷,恐怕有诈。那你更留不的了。这样,你带着这个小丫头片子赶紧走吧。”
恰巧此时,詹仰醒来,开口便道:“原来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三人正站在山崖峭壁边,向远处眺望,突然身后传来响动,闻仲身子猛的一顿,仍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不动声色,“骗子”二人却唉声叹气,纷纷凑上前来教训。
望烟雨:“你什么时候醒的?”
詹仰揉了揉惺忪睡眼,“就刚才。”
观风月:“你从哪来的?”
詹仰伸了个懒腰,“归鸿郡。”
观风月:“归鸿郡?噢,那不远。既然你都知道这其中厉害了,就让身后这位哥哥送你回家吧。走了,就再也别回来了。”
这句语气颇有些熟悉,虽然语境不同,表达的含义更是大相径庭,却让她不禁掏了掏耳朵,看向悬崖边独站的那位。
詹仰向崖边喊道:“那位哥哥,你愿意送我回家吗?”
闻仲沉吟片刻,不咸不淡,惯用据人于千里的语气回道:“姑娘有良驹,日可行千里。恕在下不能远送。”
詹仰无奈摊手,“你们看,那位哥哥不愿意。”
望烟雨急道:“你这不是还有千里马,别找借口了。留在这里相当之危险,若是那鬼雄真的来了,我二人也不保准能够完好无损的走出去。你听说过鬼雄吗?”
詹仰摇了摇头。
望烟雨:“这都什么节骨眼了,还得为你开小灶。''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这句你总该听说过罢。人杰,就是人上人。鬼雄,那就是鬼上鬼。但凡被称作鬼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