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等你凯旋而归。”
瞻仰叹道:“有深井君在此照应,我放心。不过,九天之上,我熟人不多,借兵不比借钱。未免说错话,办错事,也需要个后盾撑撑场面。”
转过头询道:“你们二人,谁愿意随我走一趟?”
一回头,却见观风月与望烟雨双双抱头惨叫:“头啊!疼啊!疼啊!头啊!”
瞻仰:“......”
深井君看在眼中,温和笑道:“看来,观行者与望行者身有难处。要不,我陪瞻行者走一趟?”
瞻仰干脆利落道:“这二人是死是活我是不管了。烦请深井君照料好山下百姓即可。我去去就回!”
深井君:“放心,这里交给我了。”
交待完毕,深井君策上方桃木盾敞开一边空隙,洒下一束灿阳,瞻仰便毫不犹豫,纵身迎了上去。
飞身出了井下,瞻仰策行运符直冲云霄之上,心中还在盘算着要去天上找谁搬救兵去。行了片刻,忽然听见不知何处传来阵阵呜咽的箫声,环绕在她耳边不绝如缕,幽幽缠绵。
她下意识环顾云上,四下张望,找寻一圈,发现根本找不到声音发出的源头。可那阵清幽之声却不打算停止,依旧在她耳边缠绕不休。她虽心中惊奇,却也不打算再去理会,兀自朝云上继续奔赴。
可不知何时,箫声戛然而止,却突然间在她耳边冒出个声音,不急不忙低声询道:“这是要去哪?”
这一声来的猝不及防,吓得瞻仰捂着胸口,登时打了一个哆嗦。
瞻仰被迫停了下来,站在云上向身旁望。只见右玄羁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正立身贴站在她身侧,当她扭头回望时,直接正身转了过来,从容不迫,淡定如常。
右玄羁也随她站定下来,在她身上缓缓扫了眼,皱了下眉,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奇询道:“找什么呢?”
瞻仰双手不住摸索着身前身后,道:“说,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贴了追踪符?我怎么走到哪你就跟到哪?”
听闻,右玄羁先是一惊,而后扬起嘴角莫名笑了起来。
瞻仰:“笑什么呢?笑得这么诡异,你肯定是在我身上偷偷贴了追踪符!”
右玄羁仍是莫名的笑,神情也是不明,只定定与她在云上相望,凝神片刻,淡淡道:“很简单。你身上,有我的东西。”
瞻仰不解念道:“你的东西?”
兀自回想一阵,恍然间记起了什么,便立即伸手向袖口摸索而去,边摸索边着急忙慌道:“你说的是那杆白骨洞箫是吧?你等等,你别动,我现在就找给你......”
右玄羁却何曾动过分毫,就定在面前笑望着她,轻轻念道:“不急,不急......”
可在袖中乾坤翻找了半晌,找到满头大汗,也未曾找到那杆白骨洞箫的任何下落。瞻仰一时焦头烂额,这袖子里的一堆破烂,连她也探不清这其中的深浅了,心道:“看来,得找个时间清理一下了。”
于是,她将手缩了回去,仰面上望,尴尬笑道:“那个,我今日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再还!”
正要动身离去,右玄羁抢先道:“要事?你这火急火燎的往天上赶,我还以为,你是打算去找我的呢。”
瞻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你真想多了。我找你,做什么啊。”
右玄羁毫不犹豫道:“你想做什么,那便做什么。”
瞻仰内心忍不住怒吼:“做你个头啊!你这带人恨的家伙什么时候能够正经说话!”
但表面上,却又实在不想搭理他,无可奈何摇了摇头,转身就要走。
刚转过身,右玄羁却直接一手按住她的肩头,稍一借力,便将她整个人拉了回去,逼迫她半边身子牢牢锁在他身侧,在她还没等开口说话前,对着云下某个方向,淡然道:“这座伏魔山,虽然山高险要,但身子骨却略显单薄。何须搬什么救兵,随便找柄利刃,削了它即可。”
瞻仰不可思议回望,“你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难不成,你一直在这云上监视我?”
右玄羁:“怎么能说是监视呢?身为仙者,当放眼六界,心寄八荒,哪里需要维持正义,哪里便有吾辈出没。瞻行者,你着实误会我了。”
瞻仰愤愤念道:“巧言令色。”
右玄羁:“什么色?你看,小生又被瞻行者所误会了。小生不好色。”
瞻仰:“好。既然你说,可以随便找柄利刃削了它,那我相信,你右天师是有这个资本的。便将这利刃借我一用,如何?”
右玄羁沉默有倾,却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