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坑害无辜百姓,或许本行者,会考虑饶你一命!”
面对此番急声厉斥,那根石柱子冷哼一声,阴鸷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根本是在玩弄!想让我退让一步,门儿都别想!我告诉你们,今个就算是天帝老儿到此,也不能阻拦我的封神之路!受死吧,愚蠢的凡人!”
说罢,山峦之上聚起的那团巨石流,在那根石柱的操控之下,像是被人丢掷一样,不偏不倚,对准她二人所在劈头盖脸砸下。
那团巨石流从远处看时,便觉巨大无边。当砸下时越逼越近,放眼观之,更是逼迫的骇人。若是说碾死一百个瞻仰与右玄羁,那是绝对不在话下。
当那巨石流下落的一瞬间,瞻仰便毫不迟疑,随手召来数张刀斩符,心想,只要不是让她砍大山,其余的皆可迎刃而解。
刀斩符刚唤来指尖,正要念诀,却见在她身旁始终不动声色的右玄羁,突然发声道:“别动,待我小试牛刀!”说罢,登时站在她面前,留给她一个宽阔挺直的身背,独自迎着那团气势凶猛的巨石流纵身跃上。
瞻仰便定在当下,清楚可见,右玄羁口中所谓的“三万年磨一刃”,这柄利刃的出鞘方式,却有悖寻常所见,简直颠覆了她平生所持有的见闻!
右玄羁迎着那团巨石流纵跃的同时,一手垂于身侧,一手向外伸展,没有任何拔剑出鞘的姿势。只见其挺直的脊梁处,霎时迸发出万丈光芒,直让灿阳高照的白昼,顿失神采,连那九天星河,也要黯然失色。
就在那光耀四射的中心,瞻仰不禁抬袖遮挡,却亲眼所见,右玄羁挺直的脊梁处,一束闪耀着白芒星光的剑气,有如高山平地而起,仿佛从其脊梁抽出一样,携着一声争鸣长啸,飞跃九天之上。
那白茫茫的剑气奔驰于云端,几声雀跃的长鸣之后,在右玄羁两指召唤之下,破云而出,瞬间飞驰于其跃跃欲试的掌心间,在阳光的折射下,剑光森然流转,竟如千锤百炼锻造出的宝剑无二!
甚至,比任何稀世珍品名剑还要不可一世,璀璨逼人!
瞻仰在那柄剑气光芒所笼罩之下,当下只是愣怔出神,惊骇地无以复加。
凭她多年所览古籍,此情此景,只闪过一个念头。
右玄羁的剑,是谓“离魂”!
但其余的却容不得她多思虑,那柄自其脊梁而出的“离魂”,在右玄羁掌心之下,根本看不清是如何操控的,只清晰辨得几道凌厉的剑气,游刃有余,轻盈飘逸,便将那团凶猛的一团巨石流斩的四分五裂,轰然退散,转瞬不见踪影。
轻松的,就如同碾碎一朵花一般。
问题迎刃而解,右玄羁仍悬于半空,面上毫无欣喜张扬,只横起剑身,淡淡看了眼,兀自念道:“噢?还不错。”
他面前正对的那根二柱子却按捺不住了,竟然自其上端“哗哗”剥落一颗颗细小的碎石掉落山脚下。看上去,就跟人不住冒冷汗一般。而且边流着冷汗,边低声暗叹:“好强的剑气!”
这声叹息引起了右玄羁的注意,便放下离魂,微微抬起眼帘,不痛不痒道:“噢,你还在啊。”
那二柱子愣了片刻,慌忙道:“你究竟什么人?拿着这柄剑究竟想做什么?”
右玄羁迎着清冷的山风,衣袍猎猎作响,肃声道:“很简单,遵从她的指令。不然,我削了你。”
这句“削了你”过后,那根石柱子骤然间停止了流冷汗,直愣愣的就是根粗笨的石柱子一般,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右玄羁静默片刻,微挑眉峰,道:“如何,不信?”
说着,淡漠清冷的眼神开始四下搜寻,最后回到那根石柱子上,自顾自道:“不然,就在此处斩下一条通路,让这大山后的百姓也可自由出入,两方畅通无阻。从此,天下再无愚公。二柱子,你觉得如何?”
那根石柱当即扯嗓子吼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千万别削我啊!我根本没有吞下空心散人,她人还在这里,我做这一切都是他人挑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