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1 / 3)

听观风月这有如审讯逼供的强硬口气,瞻仰捏着眉心道:“我还是那句话,请你冷静一些......”

观风月便板板正正端坐桌前,絮絮叨叨念道:“好,我冷静,我冷静。我冷静下来了,你说吧。”

瞻仰瞧他一眼,无奈摇了摇头,再次摸向袖中乾坤。而后,掏出一本皱皱巴巴残破不全的册子摆在众人面前。

瞧见那桌上之物,观风月一头雾水,“哪来的桌角垫?”

望烟雨想了片刻,道:“这是那鬼少年给你的《一本正经》?”

瞻仰:“没错。那鬼少年曾凭借这本我们瞧不上眼的‘桌角垫’,修习多年,自身的阴煞之气被消减了大半。而就在方才,云愁逃走之时,暗中留下了一道传音,也明确指向了此物。想来,这《一本正经》或许有什么玄机,我们未曾发现。”

观风月拾起那《一本正经》展开翻看,迷惑不解,“怎么可能?葫中天就跟耍大刀似的,给我们人手派发一份的这破集子,压根就是一本《快速入睡宝典》,区区一个小鬼竟然可以不......”

字还没等看过几行,眼皮一沉,登时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望烟雨顺手抽走观风月手中《一本正经》,一边拿眼扫着上面文字,一边振振有词念道:“你别说,那鬼少年还真有可能是练了这集子才消减了身上的阴煞之气。这里面的文字是冗长乏味了些,之所以没人肯钻研,很可能是受了风评的影响。不就是一些之乎者也,这有何难,看我......我不行了,这玩意儿太上头了......”

结果与观风月如出一辙,闷头倒在桌上睡着了。

瞻仰叹了声气,掏出荆棘木一人当头敲了一棍,二人这才擦着口水如梦初醒。

醒来时,观风月气不过在那骂骂咧咧,望烟雨则斜眼瞟那《一本正经》,似乎是贼心不死,复又捞回手中,以一种拼了命的架势钻了进去,“我偏偏还不信了呢!”

没过一口茶的功夫,观风月一边口吐芬芳,一边再次将他敲醒,“服气吗?”

望烟雨愁眉苦脸地爬起,“真是邪了门了......”

瞻仰默默看着,想起那鬼少年与云愁所说,心觉这“快速入睡宝典”肯定没有表面上看着这般简单,定然藏有莫大玄机。

虽然她闲暇之余也试着“钻研”了几次,屡次会见周公,却仍不肯罢休。心中正盘算着,打算伸手从桌上拾起,一只修长的手却抢先将之拿了起来。

将之放在眼皮子底下晃了晃,细细端详一阵,右玄羁轻飘飘道:“一,本,正,经。不错,不错,正合我意。借我拿去读读。”说着,便将之塞入了怀中。

瞻仰心想也罢,反正也没有任何头绪,不如让他拿去姑且一试。

另外二位倒是没什么意见,似乎还沉浸在方才“上头”的后劲之中,两摊烂泥似的糊在那里。

“天亮了,都醒醒!”瞻仰敲桌子道。

二人便齐齐坐好,拍手拍脸振奋精神。

观风月:“都说完了?”

瞻仰:“说完了。”

观风月:“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瞻仰:“事已至此,我想,近来的烟霞路,可能会不太平静。”

“嗯。”观风月暗自思忖一阵,道:“我有此间店铺为基,若这条街,乃至是这整座勾良城有任何风吹草动,定然不会逃过我二人法眼。”

闻之,望烟雨木然道:“什么?我......”

没给他继续往下说的机会,瞻仰抢先道:“你留下,你们二人也能互相有个照应。此间看着月正风清,但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谁也无法预料暗影究竟深有几重。”

望烟雨默默忍下,想了想,道:“你呢?”

瞻仰平静地道:“我头上这尊彼岸者,已有万年蒙尘未现。在此之前,我需要将朱雀送归地府。芳菲无尽,唯岸永存。我想,是时候令其重焕生机了。”

在她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或许是想起了瞻仰那朵彼岸者的昔日风采,观风月与望烟雨的面上展现出来的,是笃定是认可,同样也是一片憧憬与向往。这些,她都清楚地看在眼中。

而一旁的右玄羁,不知是她感觉出了错还是什么,却顿时让她觉得阴森森的,仿佛人皆站在春光下,他却唯独一人站在冷风中,霜刀剑雨,寒气逼迫。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索性壮着胆子转头去看。

果然,右玄羁眯着一双眼,缝隙之中深邃摸不见底,看向她眼中时,仿佛一条修炼千年的尖齿鱼,摇个头摆个尾,亮出舌尖两排倒刺,就要将人啃个骨头都不剩。

这惊悚的一幕当即溅了她一脸的血。

她旋即收回目光,心底哆嗦一阵,转而看向观风月与望烟雨,试图平复心绪。

紧张的时候,这二位仁兄看着还真是解压,她这边惊心动魄,他们那边却在过家家。

观风月与望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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