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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什么动作都不做。

“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暂且让他们得意上一会儿,”宁清越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但关键,还是拿捏准父皇的心思。”

“父皇他惮孤之心日重,”宁容琮长出一叹,言语中亦不乏嘲意,“而至今日,更是连脸面都不欲给孤留了。”

想来这个时候,太子在乾清宫被老皇帝训斥的消息,大概已经暗中传遍各处了。

“你别忘了,他先是皇帝,然后才是我们的父亲,”宁清越寥置一评。

“但孤未曾料想,他竟能凉薄至此,”宁容琮再难维系面上平静,“他甚至都不愿去细细查探一番,就草草定下孤的罪名。”

“那下一步呢,是不是就要废太子了。”

宁清越凝住他略带红丝的眼睛,不由暗中冷笑。

虽说这些铺天盖地的罪名有部分存在夸大、甚至是虚构的成分,但绝大多数的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何曾平白冤枉了他宁容琮。

更何况,当前曝出来的,还只是相对而言不太重要的一部分,如何经得起细查?

要她说,老皇帝的不细查,反而是一种未曾明言的仁慈。

宁清越虚伪地唏嘘一声:“遥忆往昔,父皇亲自领着我们温习功课,严厉却从不乏温情;后来你我各自建府,距离是远了些,但宫内宫外往来频繁,赏赐不断,感情也不曾淡。

这些,难道都是逢场作戏吗?”

宁容琮的脸色有一瞬松动,旋即又冷硬起来,“你也说了,他先是皇帝,然后才是我们的父亲。而一旦皇帝的权势遭到威胁,他又如何能想起为人父的宽慈。”

“不过你倒是提醒孤了。孤建府乃至现今参政所用的班底,大多是沿用父皇最初的安排。”

“风平浪静之时诸事皆宜,一旦波涛汹涌,孤到底不知他们心底念着的是孤的仁德,还是父皇的恩威。”

“一朝天子一朝臣,向来便是如此,”宁清越难耐地皱起眉头,却不为他话中言语,而是为心间传来的,愈发剧烈的绞痛。

仿佛真的有人拿了把刀,在她心间搅动似的。

宁清越无视身体传来的警告,继续道:“是以,需要一种更为紧密的联系,将他们绑死在我们的船上。”

“你是说——”

宁容琮顾自思量道:“孤确也差不多到了该婚配的年岁。”

“年少慕艾。发乎情,止乎礼义,”宁清越唇角勾勒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这套说辞放到哪里去,也挑不出大错来。”

“至于晋阳你,也早就到了合宜的年岁…”宁容琮心思一转,试探道。

竟是连她的婚配,都一并打上主意了么?

宁清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直白道:“镇国公兵权在握,膝下虽有数子,却仅有我母妃一女,自幼如珠如宝珍爱得紧。”

“是以,纵使我不过是个女儿家,我的驸马人选,父皇也得要好好斟酌。”

既要贪镇国公的兵权,又要贪图旁的,这天下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与其下嫁,倒不若日后养几个伶人来得快活。”

宁容琮讪讪道:“也好也好。终归有父皇或是孤在,怎么也委屈不了你去。”

“阿兄,”宁清越软和了声气,“时候不早了,晚些我还要去寻父皇复命。”

“哎好,阿兄送你——”

————

“驾——”

马车夫驱动马车,径往皇城而去。

宁清越松松垮垮地懒在马车之内,盘算着要不要再去她那几个好兄弟处点拨几句,免得他们太快被太子摁死。

好在他们终归不算太愚,这次的事情总体做得还算漂亮,不枉她送上精心挑选的证据。

但若说这场父子相怨、兄弟阋墙的闹剧全数出自她的手笔,也是无稽之谈。若非他们之间早生罅隙,也不至于闹成今日这种局面。

而她所做的,无非是推波助澜罢了。

宁清越顾自想着,忽然觉得心悸得厉害。

她的头晕晕沉沉的,呼吸却变得愈发急促起来。她挣扎着要去从暗匣里取药,但浑身软绵绵的,半点劲儿也使不上。

这似乎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警告!警告!警告!】

【当前虐文数据正在急剧下跌】

【倘若数据跌破最低线,您将会被天道扼杀】

尖锐的爆鸣声在她脑中炸响,炸得宁清越头疼欲裂。混乱之间,也不知碰掉了多少东西,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昏昏沉沉间,宁清越索性用金簪在掌心划出道血淋淋的口子,以求得一瞬的清明。

她的掌心濡湿一片,滑腻腻的,分不清到底是血还是汗。

她凝视着掌心血痕,不由自嘲道:真狼狈啊

这是她穿书以来第一次收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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