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呢。”
常笑道:“生死有命。”四个字说得毫无波澜。
光猊对他竖起大拇指:“道爷!看得透彻。”
之后就是我和林谴,再就是一个叫南钰的秀萝,和之前怨黑衣男说话不吉利的那个叫檀眠花的琴娘。她说自己的ID的时候,我听见旁边的林谴很小声地哼了句:
“半斤棉弹成八两八……”
我:“……”差不多行了啊。
“他呢,”檀眠花指向黑衣男,“他提出来要自我介绍的,怎么自己不说?”
“急什么。”黑衣男揣着兜懒洋洋地开口,“苍爹,叫我薛衍就行。”
我也多留意了一下他。他一头栗色短发,一边耳朵打着颗黑耳钉,短袖短裤很是利落,背后还背着只小的运动单肩包,大概和我和林谴一样,也是有备而来的。
他旁边的女生跟着简短抬了一下手:“姜橙,二小姐。”他们在我和林谴来的时候就已经站得很近了,大概是交谈过,也有组队的意向。
一人一句到了这里,原来还算连贯的介绍就断了开来。已经说了的人看向了剩下的三个保持沉默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个一开始就崩溃、现在正抖个不停的男生,还有一个一直缩在角落里的女生。
团队里有在试图领导的,一个是叫虞息的五毒,另一个是叫薛衍的苍云。虞息虽然性子直了些,但还是比薛衍温和许多,见他们都不开口,就好声好气地劝说道:“你们就说了噻,大家在这都是互帮互助的,到时候见了鬼,你们打一千个噤都不如喊我们一声。”
“不说算了,”琴娘檀眠花一脸的倦意,“自己的命自己负责,反正我对付这鬼地方已经够累的了,他们自己爱说不说吧……”
西装革履的男人唇紧绷成了一条直线,最后还是松了口:“我ID君槐,在游戏里是个万花成男。”
“花哥,”薛衍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我能问一下你穿成这样是怎么回事吗?”
我偷偷抬了一下眉毛。这真是问出了所有人没出口的困惑。
“我……”君槐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很模糊地说了句,“我没有信。”
薛衍却是听懂了,嗤笑了一声:“不信今晚还会发生一样的事情就没换衣服?看你样子是个律师吧,连眼见为实四个字都不懂?”说完又“唉”了声,“不过穿得正式点也挺好,至少能死得体面些。”
身边的二小姐姜橙也笑了笑。
君槐重新抿起了唇来,脸色很不好看。这次没有人埋怨薛衍的用词,估计都觉得会像上次的檀眠花一样被怼回来。
“行了,”我有些不耐薛衍的态度,“你要是真这么不怕死,带包干什么?”
我本来存在感不高,话一出口,所有人就看了过来。
薛衍笑容一僵:“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大家都说得好好的,你倒好,张口就咒别人死,一次算你率性,两次就是你烦了。你要是真对死那么坦然,你有本事就像道长一样空手进来。”
他脸一下涨红了,硬着头皮质问了句:“你不也带了东西?!”
“因为我怕死。”我耸肩,“不像你,自己怕得要命还不许别人怕。”
他赤红着脸:“我不怕!!”
“那你待会要是叫一声你就是狗噢,”林谴在旁边不嫌事大。
喵哥光猊在旁边很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
薛衍在那边气得够呛,姜橙就赶紧安慰他说咱们不和他们计较,说完还瞪了我们一眼,看表情是很确定我们活不过这第二本书了。
我也有样学样地跟林谴讲起了小话,嘀咕说听这人话说得那么冷静,还以为是什么段位的呢,没想到也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而且还是一被拆穿就急得要咬人的那种。
林谴点头同意:“我觉得这人活不过这一集。”
这话得亏薛衍没听见,不然恐怕要冲上来和他打一架。
“好了嘛,大家都别太激动了。”虞息又笑眯眯地出来打圆场,末了看向剩下的两人,“花哥都说了,你们两个呐?”
那个女孩看薛衍的闹剧看得有点呆,眼里的恐惧多少也褪去了些,如今虞息问了,她就擦了擦眼角残余的眼泪,小声道:“我叫雾渺渺兮,大家叫我渺渺就好,玩的是毒萝……”
我愣了一下,心说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林谴比我反应快一些,这会已经睁大眼问出口了:“你号是不是在煎蛋啊?”
毒萝渺渺怯怯地看了她一眼:“是……你怎么知道?”
“我们见过啊!”林谴有些兴奋,“你当时说不了话就在我们面前瞎蹦跶,忘啦?”可惜我们当时也说不了话,只能尴尬对望。
“对,就是我!”她也激动了起来,眼里又开始泛泪花,“当时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撞了鬼,可吓死我了……”
“你也不用太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