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暴雨池(十一)(1 / 4)

看我挽袖子,君槐表情抽搐了一下:“你这是要下去?才搞清楚下面有那种东西……”

“怪物刚刚出现在负五楼,一时半会还到不了负三。我现在再不去,过会它到了哪就不好说了。”我拎起了安全帽。

君槐皱了皱眉:“乱竹看到那块钟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多了,现在离一点估计也就剩下不到二十分钟,到时候那个NPC来了……”

虽然NPC让我们在一点准时“吃宵夜”的目的还未可知,但大部分人似乎都认定,这是个必须到场的集合时间。

我知道他对我说这些也是出于好意,于是冲他笑了一下:“就下去看一眼,很快就上来。”说罢扭头对林谴伸出手,“把绳子给我。”

君槐见拦不住我,也就没再说什么。其他人在一旁看着,眼神有怜悯也有麻木。

林谴已经摸清了我的性子,知道我想现在下去一定有我的理由,听了就果断解起了自己腰间的绳子。

我正等着,却听他垂着脑袋,忽然小声道了句:“其实我感觉不太好。”

我以为他是在担心我,安慰他道:“我你就放心吧,保证不缺胳膊少腿地上来。”

他有些欲言又止。

我见他面色如此,不由也谨慎了些许:“怎么了?”他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知道。”他把安全绳递给了我,“我总觉得自打进了这个副本之后就不太舒服。也不是身体上的不舒服,就是不舒服。刚刚你们那些蜗牛啊肉的话一说,不舒服得就更明显了。”

我接了过来,有些忧心:“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影响到了?”

“不知道。”他犯着嘀咕,“我很不喜欢这个副本。”

我哑然,觉得这破地方换谁都不会喜欢,又觉得他的“不喜欢”应该不止是这个意思。

“有点想吐,可能是给那味道熏的。”他最后嘱咐道,“你待会可一定要小心啊。”

我轻拍了拍他的肩,一手戴上了没什么卵用的头盔,然后拖着绳子走到了电梯前。

那股也许是来自南珏尸体的浓郁异味已经散了大半,这会已经回到了刚开始的腥臭程度。手电光透不出多远就被吞进了黑暗,黑黢黢的井口像是个巨兽大张着的口。

我抠着墙壁迈进了井里。电梯井边一周的的平台踩着很滑,似乎浸了一层水,也不知道这些水是从哪来的。我怕一不小心掉下去,也就挪得分外仔细。

我站稳了身子,一手握紧缆绳,一手把龙虾扣勾在了缆绳的绳结上。弹簧发出了一声嗡响,然后就是让人安全感十足的螺母上锁声。

我用力扯了两下安全绳,确定绳扣挂得足够结实。

真是上辈子造孽这辈子撞鬼。要不是撞上这种破事,我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在电梯井里攀岩。

我叹息了声,试着先把一只脚抬离了平台,然后又抬起了另一只。绳子猛晃了两下,几乎把我七魂六魄晃没了一半,最后还是牢牢撑住了本人可观的体重。

我闭着眼念了声江珩保佑,等绳子趋于平静后,便开始慢慢地一边往下蹬,一边放着手里的绳子。

一顿一顿地往下坠着,一点点地沉进黑暗里。

虽说经过几本书的折磨,我已经不像刚开始一样一到黑暗里就吓得动弹不得,但还是难免幻想面前会突然多出一具粘在上面的尸体,在手电光下和自己来个大眼瞪小眼。

好在这样能把我直接吓没半条命的意外没发生。

下落并不怎么费力气。没过多久,我就落在了-3层的平台上。手电光晃过,照清了我面前只能允许一人进入的通风口。通风口前的网格和扇叶已经被林谴拆掉了,我直接就可以爬进去。

我深呼吸了口气定了定心跳,把手电往衣服上随便一抹,又咬到了嘴里,末了手脚并用地往通风口里爬了进去。

手按在铁壁上,一阵寒意就直往掌心里钻,膝盖下也是如此,冷得发刺,相当不舒服,但管道里却有一股热风烘着,吹得人浑身发软。

我用舌头抵着手电调整了一下照射角度,确定能照清楚前方的东西、不至于摸一手粘液后,开始了跋涉。

手电的白光晃动,原本笔直平滑的管壁一晃间却阴影斑斑,如同兀然生出了无数层褶皱一般,乍看起来竟像是一条食道。我动作顿了一下,那些阴影又瞬间消失不见。

我自然见怪不怪,心说这次的作者在造景方面也算下了血本。杀个人都杀得这么花里胡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个老行为艺术家了。

管道只容人匍匐通过,背上不过十几厘米外就是管道顶,逼仄得我心理上有些喘不过气来。我甩头晃掉冷意和暖风在脑子里冲撞后留下的眩晕感,吸了口气后接着往前爬去。

机械地爬了一分多钟后,眼前像是没有尽头一般的管壁上终于出现了一个往侧面开的小窗口。这窗应该是进光的,但手电光太亮,硬把其它一切光线映得分外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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