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暴雨池(十八)(1 / 3)

我们继续埋头赶路,我们不一会就到了沾满了黏液的窗口前,外面就是被屠得一个没剩的-3住户一家。

“噫。”林谴默默离黏液远了些,嫌弃溢于言表,“好恶心。”

我习以为常,拿手电筒的把手在窗缝间拨拉了两下,露出了窗外鲜血黏液糊了一地的景象。

“都是怪物吃出来的吗?”林谴没见过这场面,眼睛顿时瞪圆了一圈,“胃口挺大啊,四个人就剩下了这么点。”说着又有些惋惜,“多好的一小姑娘,怎么就只剩一脑袋了……”

是啊,就这脑袋还冲我笑呢。我默默把目光从女孩头颅上收了回来,示意了一下厨房的方向:“重点不是他们,你看那边的厨房。”

大理石台面上摆了一些没来得及收的厨具,一口黑色的锅还在灶台上煮着——一切都充满了烟火味。兴许是因为这一家才搬来没多久,和这栋楼里惯有的粘腻不同,厨房里四处都很干净。

一面枚粉色花边的塑料小镜子挂在锅上方的白瓷砖墙上,正好落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

林谴“唔”了声,似乎是没看出什么端倪,我就按着他脑袋瓜让他头微偏了一下。“看镜子。”

“嗯……诶,看见了看见了!!”他激动得摇头晃脑起来,毛茸茸的发顶蹭得我掌心发痒,“有根蜡烛!!”

镜子这个角度恰好倒映出了灶台对面的储物长桌,而桌上此时正放着一根燃烧着的蜡烛,在周遭现代的摆设中分外突兀。

林谴乐着乐着忽然一僵,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等一下,你的蜡烛……在住户家里?”

我点了点头。

“那你岂不是要进这些鬼东西的老家??而且那个物业的阿姨不是说十二根都在管道里吗……”他看了两眼厨房里的蜡烛,又打量起了自己手里的那一根,似乎在怀疑厨房里的那根算不算是道具。

“这栋楼真的存在吗?还是说我们在管道里看见的一切都算作管道的一部分。”我把手电粘上的东西在墙上刮了刮,“总之先拿来再说吧。”

“也是。”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眼神这才落到了面前的栏杆上,疑惑起来,“那你喊我过来……不会是想我帮你手撕铁皮撕出一条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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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会还回不回得来啊。”林谴咕哝。

“你待在这别乱跑,等过会拉我一把我就回得来。”我拍了拍沾满了灰的手。

他有些欲言又止:“真不用我去?”

“不用,上下爬两步而已。”我说完也对自己的体能不大自信,又补充道,“要是里面还有麻烦,我就回来换你上。”

我们现在处在一个Z字型的下降口前,离之前经过的通风口不过一分多钟的距离。管道到了这,突然往下拐了个直角,落差有快两米高,下面一如既往地一片漆黑。

我身边的铁壁上用马克笔草草标了个“-3厨”的字样,多半是这条路通往厨房的某个通风口的意思。至于是这字谁标的,是为了还原场景真实性还是作为给玩家的提示,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上一次下来的时候,和怪物擦肩而过后继续往管道里深入,没爬多久就到了这里。不巧的是腰间的安全绳正好放到了尽头,想继续往前只能解开绳子,而且这个高度下去是没什么问题,但等我折返的时候空手爬肯定爬不上来。

只能拉林谴来当帮手了。

林谴趴在上层边缘,巴巴地看着我道:“我保证不动,你可要快点回来啊。”

“我尽快。”我摸着铁壁蹲下身。

也只有转角的地方有两米来高,能容人站直身子缓解一下腰部的酸痛,但一进了下层管道,空间就再次逼仄了起来。冰冷的铁皮扑着万年不变的深灰色,和上层的并无二致。

矮身的瞬间,我甚至手电都还没拧开,目光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十几米开外的管道出口上。

那是个正好能容一人通过的窗口;橙黄的灯光徐徐晕染着窗框,向幽冷管道里抛来了些许暖意。

短暂的窒息后,我的心跳徒然加快起来。眩晕的视线里,一方光线温吞又晃眼,让人有一刻竟分不清光的源头究竟是处令人安心的去所,还是这诡谲现状里的另一张陷阱。

我咬着一口气连摔带爬地往前,从两张A4纸大小的通风口挤了出去,倒在了管道外的地面上。

身上的伤贴在厨房略冰冷的瓷砖地上,又酸又冰,疼得我龇牙咧嘴地抖了一下。我不敢在地上待太久,缓过劲后就爬了起来。

厨房只有不到十平方米,和我们之前在管道里看到的一样,一边是大理石的灶台,一边是白色的塑料储物桌,桌上正放着一根和我印象中没有任何区别的蜡烛。

“齐姐?”林谴的声音从通风口里飘了出来,“你那边怎么样了啊,出去了没?”

我在通风口前蹲下,尽量小声地回了句:“我到厨房了,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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