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千兰露出只眼睛,随即道:“不是,我也不认识他是谁。”说完就又缩回去了。
不是武老坤?宴娥蹙着眉,那么肯定就是其他觊觎赵千兰秘密的人了。
那中年男人也听见了宴娥的问话,嘻嘻一笑道,“小姐姐,你眼神忒不好了,哥哥我可比武老坤英俊潇洒得多。你满天津城里打听打听,想做我红胡子的女人多了去了,不像武老坤那个老枪杆没人要。要不、你也过来试试?”
说话后面的小弟轰然大笑。
他如此轻佻的语气孟一行实在听不下去了,当即就要揍他,却被宴娥拦下,“我自己来,你待在这里,保护好他俩。”
对面的人一听这话顿时乐的牙花子乱飞,“瞧瞧,口气还不小呐。”
又说:“行啦甭废话了,只要你们识趣点留下箱子里面的人,哥哥我是不会为难你们滴…”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忽然眼前多了条影子,随即右半边脸上竟是火辣辣地疼起来。
及至宴娥落地,红胡子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这娘们扇了一巴掌。
他哪儿吃过这种亏?还是当着这么多小弟的面!
红胡子登时下不来台,两只牛眼睛鼓起来,恶狠狠地吐了一口,骂道:“倒是小瞧你了!”
说着一记扫堂腿过来,却被宴娥轻松跳过。
红胡子咦了一声,大手一挥,叫道:“你们去抢箱子,这娘们算我的。”
后面小弟闻声而动。
宴娥冷哼一声,喊道:“孟一行,小心了。”
孟一行回道:“小意思,你也小心。”
说着两人各自对阵起来。
要论身板,红胡子着实魁梧的多,招式也狠,不像嘴上那么轻佻,招招都奔着要命来的。得亏宴娥身形轻灵反应又快,所以并不曾被他伤到,两人一时难分伯仲。
而孟一行这头,好虎架不住群狼,他一个人要对付七八个小弟着实有些吃力,且还要防着他们攻击贾扶生和赵千兰,而宴娥那头也分不出精力与他分担,情势竟变得焦灼起来。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后方传来一声清斥,一道水蓝色身影飞至跟前,孟一行心头顿喜。
是羊犀!
他忙喊,“快来帮忙啊。”
羊犀却不慌不忙,先问宴娥道:“怎么样,你那头需要我吗?”
宴娥一招鹞子翻身,堪堪躲过红胡子的铁掌,抽空回她,“先帮孟一行。”
“行啊”,羊犀拍了拍手,加入孟一行这边的战场。
而那头红胡子眼见对方来了帮手,心里登时着急,手上的力道就更狠了。
本来宴娥只想打退对方,可红胡子招招夺命,她也不能不下狠手了。
说时迟那时快,素手攀上头顶拔出两端生,顿时青丝如瀑。
两端生上的流苏叮铃作响,犹如阎王殿里敲响的轮回钟。
拨动两端生的开关,银色流苏瞬间变成银索,宴娥两手拉开,下一秒,银索犹如猛蛇般朝红胡子卷了过去。
红胡子摸不清银索的威力,一时防备不及,竟是被银索缠住了脖颈,而宴娥则越拉越紧!
最后几乎勒的他喘不过气来,红胡子双手举起,满脸通红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饶、命,饶、命…”
宴娥不欲赶尽杀绝,于是松了手,过去将他绑起来。
再转身过来,孟一行和羊犀也将小弟们收拾的差不多了,个个都滚在地上哎哟不止。
宴娥查看了下箱子,问里面,“兰姐,你还好吧?”
赵千兰声音都颤抖了,“宴小姐,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武老坤过不了多久肯定也会追上来的。”
羊犀却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很怕他吗?管他是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姑奶奶我也有办法对付。”
听着这话宴娥就知道羊犀今天是打红了眼,或许是被污言秽语气疯了,就问她:“潘盖子呢?”
羊犀拍了拍手满不在乎的样子,朝她挤眼道:“听你的没弄死他,只是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怪物哦,你知道的啊。”
宴娥默然,然后叹了口气,道:“我们先回去吧,既然红胡子知道我们抢了赵千兰,那白胡子黑胡子应该也晓得了,也许过不了多久那个武老坤也会知道。我们得赶快离开天津。”
众人嗯声,孟一行和贾扶生便预备抬箱子往回走,宴娥则去解绑在红胡子身上的银索。
经此一事,红胡子显然对宴娥颇多忌惮,整个人都是往后让的。宴娥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杀你,但是你也别再招我,懂吗?”
红胡子愣了一瞬,口内应承道“懂、懂”,可是两个牛眼睛咕噜乱转,直勾勾地盯着前面抬箱的两人。
而双手解放的刹那,红胡子已然忘了刚才的话,猛然站起来奋力撞开孟一行,贾扶生始料不及这出,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