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当真不是一般的狠啊!”江悔贴在宋恕非耳边,看着她狡黠的样子不觉心情大好。
“怀慕姑娘,久违了!”江悔朝头戴银铃的姑娘示意,“你看这是不是不太合适,你我重逢是件喜事!”
许怀慕几乎是一瞬间贴到了江悔的身上,穿着素雅清淡,但举止实在是人难以恭维。
“江郎,一别三年,奴家可是日夜思念你呀!”许怀慕隔着面纱亲上江悔的脸,江悔身子后仰,压得另一侧的宋恕非弯了腰。
“美女……楼主,能不能先放了我!”
许怀慕听到宋恕非的声音,立刻变脸,怨愤,嫉妒挂上了脸。
“让你见笑了!”许怀慕挑起宋恕非的下巴,仔细打量,“倒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比起我还差了些!”她指尖用力,宋恕非的下巴骨裂碎般疼痛。
“姑娘,你说若你和江郎只能活一个,你会选……”
“我活!楼主,他与你一别三年,这等负心人留着也是徒增伤心。”宋恕非十分干脆,话像是就放在喉头,时刻准备说出来,下意识地反应。
江悔神色黯淡,立刻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来人啊,松绑!”许怀慕心情大好,“说说吧,你想问什么?”
“我想寻一个人的下落!”
“何人啊?烟雨楼也不是什么小猫小狗都能找到的!”
“浮世殿主!”
许怀慕听见这四个字,瞥了一眼他们,讥笑道:“你找他做什么?”
“有人花钱到枕宿宫买他的命,我想找到他……
许怀慕摸了摸宋恕非的脸:“你不是要他命的,那就是要他活命的,天下还真有护着他的人啊。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拿什么来交换呢?”
宋恕非想便全身,也没什么之前的,突然想到一物,刚要开口。
“我也有事要问,一并算吧!”江悔看向宋恕非,虽然是一脸漠然,但宋恕非还是察觉到了他的怒意。
“江郎这是在怜香惜玉啊!”
“她就是个身无长物的乞丐,不过是被我捡到,收拾干净了才是这副样子,与我交易,岂不是更有价值!”
完蛋了,这是真生气了!宋恕非不怒反怯,她有些不敢看江悔的眼睛,向旁边微错一步。
“好啊!”许怀慕贴近江悔怀中,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那我要……春宵一度!”
江悔看着宋恕非,看宋恕非半天没反应,才自嘲一笑:“好!”
“哈哈哈哈,烟南,带这位姑娘好生住下。”许怀慕拉着江悔的腰带进了内室,“姑娘,你要找那人此刻就在烟波尽散处!”
宋恕非进了房间,才觉十分亏,烟波尽散处,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线索,还得罪了江悔。
“江郎~虽此时天早,可你我一别三年,不如我们~”许怀慕甜腻拐着弯的声音传进宋恕非的耳朵:烟雨楼这是什么癖好,把我安排在楼主隔壁,这么近,脱个衣服我也能听见吧!
宋恕非倒了一杯茶,不自知的叹了好多口气,取下头上的簪子,黄檀木簪子雕刻精巧,簪头刻着木棉花纹,簪体上两条浅浅的线,都能脱开,里面藏着武器,可见制作之人的用心。
“谁?”
“开门!”
宋恕非听见江悔的声音心头一喜,就一炷香的功夫,应该做不了什么事,可当他进屋之后,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一眼一眼偷看。
“眼睛不用就挖了吧!”江悔喝完桌上的茶水,宋恕非才怯怯坐到他身边。
“江公子,江少爷,你别生气啊,我说的浸猪笼,要你死的话都是权宜之计,这不是为了得到消息吗?”
江悔蹙眉看着她:“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生气?”
“不是吗?那?”
“我问你,若我不拦着,你准备用什么和许怀慕交换消息?”
宋恕非:用什么呢?当然是血·药,这是我唯一的价值。
“宋恕非,浮世殿主……是你爹吗?”
宋恕非哑然失笑:“他是为了救我才惹上枕宿宫的,滴水之恩当……”
“滴水之恩?那我呢?我不止一滴水了吧?真要算起来,我能有瓢水之恩了吧,怎么就不见你回报呢!”
宋恕非哑住了,江悔叹了口气:“消息我问到了,现在需要你帮个忙!”
隔壁房间里,许怀慕衣衫整洁的趴在桌子上,宋恕非疑惑地看着江悔。
“我用了点特殊的迷香,你把她身上的衣服弄得凌乱点,放到床上来。”江悔说完用左手得食指划破了右手的食指,将血滴在床榻之上。一切收拾好之后便要下船。
“楼主呢?”烟南拦住他们。
“你楼主的身子不太禁折腾,放心!”江悔凑近了烟南,摸了一把她的脸:“你看,她都将此物赠我了,我办完事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