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到底想干什么?”宋恕非忍无可忍。
江彤困得不行,撑着眼皮看她下床了,费劲拉住她的胳膊:“不走,也不让你走!”
宋恕非啼笑皆非:“你这是醉了,还是困了?”
宋恕非费劲把她挪上床,她瞬间跟昏迷似的睡过去了。
宋恕非背上包袱,给江彤掩住被子才出门。刚出院子,熟悉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一路赶过来,朝廷望安府全出,卫阳虽然明面上不管,但暗地里也在找你,宋远征既加入了望安府,去找他就不安全,你此刻出去,怕是连琼州也出不了。”
宋恕非双手紧握,将身上的包袱扯紧,没说话往前走。
江悔跑过来从后面环抱住宋恕非,眷恋又不舍,他的头握在她的肩颈处,呼吸打在她脸侧:“幺儿,我们说过生死与共,合棺而眠的不是嘛。”
宋恕非身体起伏剧烈,艰难呼吸。
“幺儿,你若怨我便杀了我,恨我也别弃我。让我在你身边保护你,我想让你活着。”江悔一滴泪落在宋恕非的脖颈间,宋恕非再也绷不住了,回身抱住江悔,泣不成声。
“江氏过,她们全死了,全是因为十五年前就该死的我,我好害怕。你在我面前,被我刺伤,可你不躲不逃,他们会知道你的身份,会无休止的追杀你。整个浮世殿都会被我牵连,再无安宁!”
江悔只得紧紧抱着她,不想再让她离远一点,手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安抚。
宋恕非久久不能平复,抽泣着说到:“我不怨你,也不恨你,那么两难的时候,你会那样做是在成全我。”
江悔将她的头按进自己怀中,小声道:“我知道,我是故意那样说的。”
“啊?”宋恕非抬头看着他,眼中含泪,身体还是一抽一抽的,像是受人欺负回家搬救兵的孩童。
江悔差点没忍住,又将人抱紧:“我在赌,赌你对我情深,不忍让我在悔恨和自责中过完一辈子。幺儿,我虽然在赌,但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作数。”
宋恕非败了,江悔总是能精准地找到她最薄弱的地方,一击即中,然后让她将自己摊开了,毫无保留的将后背交给他。
“幺儿!”江悔与她离开一段距离,但手臂还环抱着她,从腰间掏出木簪戴到宋恕非头上,又从胸口掏出写着宋恕非生辰八字的锦帕,锦帕已经被木簪戳破了,他低着头,深情款款,“定情信物,情还在,怎么能还给我呢。”
宋恕非回抱住江悔,江悔灿然一笑,眼睛就在也睁不开了,宋恕非顿时感觉到江悔的重量和不断下滑的身体,连忙抱住他,他却已经绵软无力倒在地上了。
“江氏过!!”宋恕非急忙叫他,他毫无反应。一摸他的额头,滚烫的能直接生火了。宋恕非觉得自己的手背异常粘腻,借月光一看,整个手背接触过江悔额头的地方都是血,另一只抱着他的手上也全都是血。
宋恕非咬破自己的手指,喂血给江悔,可似乎并没有好转,她只得将江悔拖进江彤的屋子,撕开衣裳查看。
江悔胸口处愈合的地方崩开,一处血窟窿正往外毛冒血,江悔的额头上也不断凝结出血珠,身体越发滚烫,但他却意识不清醒地喊着冷。
“江氏过,你别吓我!”宋恕非割破自己地手腕喂血给他,但他胸口的伤势不好反重,宋恕非撕下自己的衣裳简单包裹手腕,扶着江悔坐起来,给他运气。
如风和修法和尚的小船刚靠岸就闻到了宋恕非血液的异香。
“我可太聪明了,是不是老和尚!”如风猛猛拍了一下修法和尚。
“阿弥陀佛,是聪明,才找了五六个小岛而已。”
“哎,你这老和尚,要不是我,你再找七八个也找不到,我跟你说……”
修法突然感觉到远处蓬勃的内力,制止了如风的碎嘴:“丫头得放多少血,这味道才能传到这里啊,快走,出事儿了!”
如风和修法冲进屋里的时候,宋恕非脸上毫无血色,还在调动全身的内力去运转江悔周身的内力,手腕上简单包扎伤口已经脱落,血顺着脱落的布条往下掉。
“哎呦,丫头呀,不要命啦?”修法和尚连忙打断宋恕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