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机公公这功练的倒是越来越年轻了!”宋成将身侧佩剑抽出,“就是不知道对上我的驭波剑又如何?”
“宋成莫要着急呀!夜还长,咱们叙叙旧,当年你用咱家这身内功心法跟我交换了那娃娃十五年寿数,如今快要到了,你可还有什么能同我交换的?”
“何需再换,她如今已经是卫阳的少夫人,你恐怕抢不走永乐手里的人。如今,我只要你偿命!”
“那娃娃动不得,但是你也不想整个正阳血流成河吧?不若这样,你将心法中残缺的那一页给我,我给众人留个全尸如何?”
“你敢!”
门外敲门声响起:“岳父大人,是小婿。”
“快走!”
“怕是来不及了吧!”墨机一把将江枞扯进屋内。
宋成拔剑挡在江枞面前:“他是卫阳少主,你敢动他?”
“你若敢动正阳一人,这心法你永远也拿不到了!”宋成靠近江枞,在他耳边说:“心法只有宋儿知道,万不可让他拿到。好生保护卫阳和正阳!”
“岳父,事到如今,你不如和朝廷合作,小婿虽然能保护正阳一时,但始终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正阳若是朝廷的正阳,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要有我在一天,正阳永远也不可能为朝廷所用。”
他跟江枞说完,提剑跟墨机打了起来,墨机运气,却只能运转片刻,眼看就要落败,宋成突然倒下了。
“哎,草莽就是冲动。”墨机擦了擦手:“好徒儿,这千丝万缕不枉为师传给你。”
江枞跪在地上:“师父,宋成说心法只有宋思伏知道!”
“别轻举妄动,攻人先攻心,到时候她什么都会说的。”墨机留下轻飘飘一句便离开了。
江枞蹲下,看着宋成没闭上的双眼:“岳父大人莫怪小婿,实在是你活着碍了很多人的事。”
江枞看着宋恕非的脸一点点失去血色,心中快意大增:“你说宋成要是知道在他死后他的儿子马上就来跟我说要接受朝廷的招安,会不会死不安眠;还有宋思伏,”江枞神色晦暗,狠厉中带有一丝痛苦,“她简直蠢得不可救药。”
宋恕非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她的心好像已经不跳了,震惊,悲痛,愤怒齐齐涌上心头,瞬间没了意识。
江枞沉声道:“快点赶路!”
两日后祈阳城内,赵三一身白衣十分引人注目,更有意思的她一步三回头,直到看到向轩铭出现在出城门,才大摇大摆地走到人家前面去。
“少主,赵姑娘又出现了!”
向轩铭听着弟子报告,轻叹一声。
“你们追了一路都没有追到江悔他们吗?”
“是!”弟子回禀。
向轩铭看着前面刻意停下来等着他的赵三十分无奈,快走两步上前:“前面就是祈阳了,我要回家,你……”
“好!”赵三先他一步答应下来,蹦蹦跳跳的往前走,向轩铭低头一笑:其实我是想问你要不要先找个地方落脚。
祈阳过两日就要召开化龙大会和武林大会,现在热闹的紧,街头巷尾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狭窄的道路两边,商铺林立,各式各样的商品摆满了货架。游走的商贩们背着新鲜玩意四处吆喝。
“你倒是快点儿啊!”赵三见向轩铭又落后了,停下来招呼他,一回头发现他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姑娘,气恼地返回去走到他们身边。
“轩铭哥哥,我们已经三天没有收到师兄的消息了。”江彤肩膀微微颤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地担忧。旁边的如梦虽然没说话,可眉头紧皱,也十分忧心。
“我马上派人去找,你确定他们去了江陵?”
“是,最近一次的消息是从江陵城的十里红香传来的。”如梦肯定地说。
赵三上下打量着这两个姑娘,面露不悦。
向轩铭招手叫来弟子,刚要说话,一辆马车快速驶入城中,驾车的小厮十分凶悍,拿着鞭子不断挥动驱赶前方的行人。
“什么人这么无法无天?”赵三气不打一处来,欲上去动手,却被向轩铭拦住,马车的帘子飞起,露出里面坐着的两人——正是江枞抱着宋恕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