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鹰刺魏(1 / 2)

高想玉当即变了脸色,慌促地看向高婉清。高婉清则是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勾唇微微一笑,换了副和蔼的面容,因着妻妾身份她斗不过魏云容,但一个郡主嫡女总归是能拿捏得了的。

“清玉郡主说得是,方才玉儿也是忙着辩解,所以才心急了些,也并不是不让你嫡妹说话。为了防止瑶姑娘觉得本宫不公,那不如就让瑶姑娘先说说,此事究竟是怎么了。”

高婉清眼中暗暗闪过一道狠戾,轻蔑地看向魏静瑶:“瑶姑娘,你可要一五一十完完整整地说出来,莫要有什么纰漏或者是多了些不该有的东西,否则,本宫与郡主也没法判断究竟是谁对谁错啊。”

方才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现在便换了一副知情达理的模样,魏静瑶虽然蠢笨,但也看得出高婉清不怀好意。

知道魏静瑶心中不安,魏静姝拍拍她的背,轻声安慰道:“你实话实说便可,我就在这儿,你无需害怕。”

魏静姝就站在这儿,魏静瑶便如同有了靠山,再怎么说她也是魏家嫡女,岂能因此事在人前掉泪,惹人笑话。

魏静瑶擦去眼角泪珠,开口说:“皇后娘娘临走前命我今日日落前作幅画来,于是我便来了女阁花园,想要寻些灵感,谁知没过多久高姑娘却来了。”

说罢,魏静瑶抬眼看向高想玉:“来便来了,只是她一直在我跟前晃悠,我走哪儿她便跟哪儿。”

高想玉倚在高婉清身边的案几上,内心也是慌不择乱,可面上却微微笑道:“瑶姑娘,没人规定我不能来吧,你作你的画,我也让我的婢女替我作幅画,花园就这么大,莫非你想说我在这儿碍到你的眼了吗?”

高婉清这时讥笑出声,语气悠悠然:“瑶姑娘自个儿作不出来画,可别赖在旁人头上。”

魏静姝不动声色地瞧着眼前两人的一举一动,并未打算插话。

魏静瑶忿然作色,皱眉道:“贵妃娘娘,我从未将作不出画一事赖在高姑娘头上,贵妃娘娘给我扣上那么大一顶帽子,我承受不起!”

没想到她还未被魏静姝摆一道,倒先被魏静瑶给怼了。高婉清神色微微一变,却又很快恢复过来,装出一副大度的模样,说:“是,是本宫失言了,瑶姑娘继续说吧。”

“心思不稳,便想换一处地,只是我起身收拾物件刚要离开,便听高姑娘同她的婢女说些大逆不道的话!”

字字句句如落珠砸在高想玉心间,砸得她七上八下。高想玉脸色突变,委屈也不装了,嘶厉道:“瑶姑娘,妄言则乱!我只不过在和婢女小叙,讲了个故事而已!”

“故事?”魏静瑶冷笑,方才的不安一扫而空,只剩愤怒:“既然你说是故事,那不妨高姑娘再说一遍,好让大家都听听。”

高想玉咬唇看着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心中已是波涛汹涌。

高婉清勾唇似笑非笑,朝一旁的女阁宫女中暗暗使了个眼色。

这一幕恰好被魏静姝一目了然,她看向身侧的鸢尾,鸢尾立即会意,在高婉清低头之余快速离开了。

为首的正是高想玉的贴身婢女,上前一步说道:“我家姑娘一时记不清了,但奴婢记得清清楚楚,姑娘说的故事很简单。近日姑娘新学了一个典故,名为封鹰刺魏,前朝末期有一魏宰相权倾朝野,把持朝政,使得民不聊生,当时的皇帝尚且年幼,奈何不得魏宰相,于是便暗自派将军封鹰前去刺杀魏宰相,岂料被魏宰相一眼识破,将封鹰杀害后吊在了城墙,以示威严。”

语落,婢女又道:“于是姑娘便感叹几句魏宰相大奸极恶,穷凶极虐,应当天打雷劈,五马分尸。或许是典故中的宰相也姓魏,所以让瑶姑娘误会了,还请贵妃娘娘明察。”

“断章取义!”

魏静瑶刚想怒骂出口便被魏静姝按住了,魏静瑶只得压着一腔怒火,说:“若真如你所说,我便不会打她,你这奴婢真是会颠倒黑白,你家姑娘后面说的话你倒是一句不提!”

“我刚要抬脚离开,高姑娘便喊住我,问我对魏宰相有何看法,而我自然以为她问的是典故中的魏宰相,于是便说‘魏宰相对国家对百姓有害,自然要清扫铲除’,谁知高姑娘呵呵一笑,说我大义灭亲!”

高想玉咬牙大喝:“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魏静瑶你不要胡言乱语!”

魏静瑶拧眉未瞧她一眼,继续道:“说我父亲如同前朝魏宰相一般贪污腐化,鱼肉百姓,迟早会被消灭,说我大姐妄想太子妃位,做春秋大梦!”

“魏静瑶你血口喷人!”高想玉慌了神,全身冒起了冷汗:“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何必要说出这样的话!你这是诬陷!”

“既然你也说了,那同样我与你也无冤无仇,又何必编排出这么一通说辞来诬陷你!”

争吵僵持不下,随着话音落下,凝重的四周霎时间突然安静了一下。

高想玉眼泪汪汪,“扑通”一声跪下磕了个头:“姑母,我不知瑶姑娘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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