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钺怔住了,裴婉的声音像是带了电,震得耳膜都麻了一阵。
他不动声色地侧身,挡住了那令人尴尬的反应,藏在西服领口底下的青筋因为忍耐轻微鼓动。
“小姐……”难以启齿。
裴婉似乎也并不在意回答,只是当着他的面缓慢地脱了手套,黑色的□□手套从她修长的手指上一寸寸剥离,上面还濡着润滑的水光。
裴婉随手扔进陈钺端着的小皮箱里,里面少了三样东西,一样手套,一样皮拍,还有一样正堵在小受嘴里。
他跪趴在桌边恍神,腰凹陷得像一轮清冷的弯月。
裴婉:“下次别来了,你知道我不喜欢。”
小受回了头,眼神破碎、恍惚,又因为舌头被压着,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呜声。
“puppy要听话,不是吗?”裴婉漫不经心地用湿巾擦着手,“乖乖在pleasure等着,我总会去的。”
小受瑟缩了下身子,眼神也渐渐变得清明。
裴婉看了眼陈钺,手指在他领带边缘滑了一圈,说:“给你十分钟收拾。”
等裴婉的脚步声听不见了,陈钺浑身的紧绷的肌肉才放松下来。
桌边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小受腿软没站住,在桌角磕了一下。
陈钺偏头看见的就是那樱桃一样微微外翻的地方,还有红润肿烫的皮肤。
他飞快错开视线,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背过了身。
小受抽出嘴里的东西,嗓子眼开久了,干哑地咳嗽了几声,眼角委屈地红了。
该有的aftercare,裴婉从来没有过,pleasure也有不少温柔又有经验的女攻,但偏偏没有一个可以像裴婉这样让人着迷。
明明她鲜少情动,即使在做事,垂下的眼睑也带着三分疏离。结束后及时抽身,看不出满足,甚至连情绪都很少外露,但就是让人无处可退,又爱又恨。
小受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路过陈钺的时候停顿了一秒,偏头看了眼。
他可真高啊,又高又壮,腰背精悍,房间都因为陈钺变得有些狭窄。
不知道为什么,小受脑子里莫名其妙冒出来了一句:不是裴婉会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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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裴婉在家吃,陈钺就去喂养在花园里的宠物,一条象牙白缅甸蟒。
陈钺刚来那天,裴婉不爽利人是裴白川塞过来的,停了家里所有下人的工作,那一整天的活都让陈钺一个人来做。不过陈钺服从性极高,没有丝毫怨言,除了饭做的不好吃,其他的挑不出错。
晚上裴婉坐在二楼天台看陈钺给花园里的白蟒喂食,那小家伙性子烈,除了裴婉,不让别人靠近,其他人喂食离三米远,白蟒的身体和头就已经戒备地盘起来了。
但那天陈钺都靠到面前了,它还没有什么动静,甚至平和地在陈钺脚边绕了一圈。
后来裴婉气消了,工作也渐渐从陈钺手里接过去了,独独喂蛇这个,给谁谁怕,陈钺只能接着喂。
家养的小鼠刚放进去,小白瞬间绞死了几只。
陈钺就蹲在一边看它吞了一只又一只,这种小鼠,小白得吃十几只才会停下来。
等它吃完了,陈钺才起身,刚走两步,敏锐地捕捉到视线,扬眸——裴婉坐在二楼藤椅上,脚腕光/裸洁净。
陈钺免不了想起下午休息间,那只踩在小受腿间的鞋,轻一下重一下,碾得颤巍巍地吐了湿液。
他冲裴婉的方向弯腰恭敬打了招呼,拐去淋浴间冲了个快澡。
陈钺平躺在床上盯了会儿天花板,没睡着,坐直身,后背的黑豹随着他的动作舒展肢体,野性难驯。
他靠在床头柜,脖颈微低,肩颈线条蜿蜒向下,健美有力,胸前肌肉鼓胀。
陈钺拉开床头柜,顿了一秒,下午那个小皮箱他放在里面了。裴婉原话是让他扔了,陈钺不知怎么的,清洗干净后又带了回来。
他手指跃过皮箱,从里面摸出来一个带锁的小铁盒,里面只有一张贺卡一样的东西,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两个字——裴婉,像是孩童写的,笔画透着稚气。
陈钺在上面摩挲了一阵,又无比珍重地放进去,锁好,藏进来。
最后他摸出手机,思索了一会儿,在浏览器输入:
什么是四爱?
又点进相关搜索:
直男也可以四爱吗?
怎样讨好女攻?
……
陈钺把每一条帖子都认真地看了一遍,最后手指顿了一秒,又在搜索框输入:俱乐部pleasure的相关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