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白韵惊喜地瞪大了眼,手下的牌也不管了。
被称呼为漫漫的女人脸上露出温软熟悉的笑面对朝她扑过来的白韵。
“好久不见了啊,云漫。”席天回过头依旧没个正形地笑。
“是好久不见了,明明昨天我们才一起吃过饭。”云漫莞尔。
“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们几个都不知道。”
一旁聚在一块的人七嘴八舌说着,脸上又惊又喜,还不忘朝云与投去一个视线。
这下,这麻将是打不成了。
这次聚在一块的人彼此都十分相熟,都认识云漫,当年与云漫关系都不差,只是近来几年联系少了,但好歹当年情谊还在,倒也不会尴尬。
包间的阳台上,
“席天带来的那女的是真漂亮哈,可比上一个漂亮多了,难怪这么久都没分。”李项有心调节。
云与抽着烟,没吭声。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云与突然反问。
李项一噎,老老实实答:“是,今天早上我去席天他们公司的时候意外碰到了云漫……我本来想告诉你的,但是……”
没等他说完,云与打断:“你做的对,她的事为什么要告诉我。”
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异样。
李项再三打量,也没看出什么不妥,心下也松了不少。
也是,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那点儿感情早该没了。
烟抽了两根,再转回包间内时,气氛更热络,不知谁开得头,竟然聊起了当年去野营那事。
“那次可把我们吓得不轻,以为你们俩出事了,差点就报警了,你和云与也是,手机都不带也敢去林子里。”
被提及的当事人一个云淡风轻地笑笑,另一个沉默不语地走到剩余的座位上坐下。
野营的事,云与还记得。
那次他和云漫在林子做了两次,时间太长,被误以为他们俩在林子出了事,差点报了警。
“哎,漫漫,我跟你说哈,你弟啊这些年也不知道怎么了,话越来越少,脸也越来臭了,都不爱搭理人,上回给他介绍我同学,他倒好,去了见面连话都不跟我同学说一句,问他什么就答嗯,哦,好。你瞧瞧你瞧瞧,把我那同学气得不轻,你这回回来了可得好好管管他!他以前可最听你的话了。”
有人打趣。
云漫顺着话头扫了眼云与,笑笑没吭声。
“怎么这么突然就回来了啊?这次回来还走吗?”白韵问。
“我啊,我要结婚了。”云漫脸上露出笑,那笑不同于平日里的笑,带有几分属于恋人间才有的甜蜜笑意。
在场都是精明人,又不是没谈过恋爱,哪能看不出云漫这显然是想到了谁才会露出这样的笑。
“是吗?那恭喜了。”李项扯着勉强的笑率先道了声喜。
其他几人也陆陆续续道喜。
到最后,唯一没吭声的只有和云漫至亲的云与。
在场知道当年旧情的人并不多,是以,有些人不明情况,只以为这是正常,毕竟是一家人,哪像他们这些外人,还不忘揶揄道:“云与也真是的,也不跟我们透露一下情况。”
云与嘴角扬起一点,意味不明地笑:“我可不清楚她的事。”
揶揄的人神情微僵。
云漫神情未变,依旧云淡风轻般地笑笑缓和气氛:“这件事我还没跟家里人说,这次回来主要就是处理这件事的,到时候处理完事情,看情况待多久。”
“这样啊,那也行,咱们今天能聚在这儿本就不容易,来来来,大家碰一个。”当年就脾性爽朗的一个男同学说道。
大家也顺势起身碰了个杯。
身边人影高低不平,云与仰头把杯中的酒喝完,狭长的眼垂成细细一条。
宴席散,人陆陆续续走了。
席天走到云漫身旁,“住哪?要我送你回去吗?”
云漫脸上浮现出一点酒气醺出的淡粉,笑得开心地朝席天摆了摆手,“没事,我自己回去,住的酒店,等阿书明天回国了我再和他一起回家。”
“也行,随你,有事打我电话。”席天说着看了眼同样还没走的云与。
当年的事,席天算个知情人,毕竟青梅竹马,终归不一样。
这边李项也和云与出了饭店。
等人都走了后,云漫在位子上坐了会,好缓过那阵微淡的酒劲,她喝酒向来不是强项,即使从前常跟着云与一起出去喝,却仍毫无长进。
等她缓过劲往外走,边走边在手机软件上打车时,却意外看见了门口早该走了的云与。
看见他宽厚熟悉的背影时,有那么一瞬,云漫真的害怕他会乱来,可下一秒又否定了那样的想法。
都十年了。
她变了,云与也变了。
打好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