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是皇帝当时真的有本事弄死俞王爷那就没有后面什么事了,为了群狼环伺的景国安危,为了安稳的顺利继承皇位,就算皇帝恨的咬牙切齿,贵妃一脉还是被朝臣和景国皇室保了下来,谁让先帝有错在先,和稀泥在后呢。
俞王爷一脉虽然保住了荣华富贵,却远离了权力中心,俗话又说阎王好送小鬼难缠,俞王爷失败后,为了报复一直致力用各种不痛不痒的小事上于给皇帝添堵。
如今皇贵太妃薨逝,彻底撬开了俞王爷多年忍到疯狂的内心,大有死也要拉着景国垫背的样子。
冯哚躺在床上,用手背贴在额头上,想以此还安慰一阵阵的跳动的心太阳精,一想到从朱氏那里听来的内情,冯哚就感慨便宜爹可真看得起自己,这分明是地狱级别的关卡好不好,还不如集体去死来的快活!
哎呦!头疼!!要不明天告诉父亲自己没有什么想法好了,冯哚整个人呈现出一副摆烂的理想状态。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干的,头再疼,第二天一早冯哚还是顶着黑眼圈,和浑身散发着黑压压气息坐在软榻上构思一个能让人一看就有说话欲望的【替代品】。
皇帝那里掌握着生杀大权,惹恼了,诛九族的事情他真能干的出来,现在还在能容忍俞王爷,冯哚觉得皇帝大概是在顾忌名声,当年兄弟倪墙之争,坊间百姓不敢议论,但大家族茶余饭后的谈资那次少了,要再传一个弑弟、苛责庶母的【美名】,让天下百姓怎么想,让朝臣怎么想,让亲人朋友怎么想?
是雀占鸠巢的暴君?还是以仁孝治天下的君主其实是个不悌不孝的,俞王爷就是抓住了皇帝的这个思想,才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试探了这么多年。
所以想要解开这个疙瘩也很简单,那就是让俞王爷向皇帝先示弱,人生不易冯哚叹气,到底什么东西才能打动俞王啊啊啊啊啊……
小红被自己小姐略带幽怨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泪流满面,小姐你快把那绿油油的要吃人眼神收回去吧,我也没有办法啊!
后来还是连喜看不下去了:“小姐,你别盯着小红了,她都快哭了”。
“嗷嗷……”冯哚双手使劲把自己的头□□的不成样子:“我也不想啊!”
“昨天晚上我也想了一宿”连喜拧了拧嘴唇说:“我看小姐前几日画的那些寓意很好的图案,都不可以用吗?”
冯哚摇了摇头说:“景国自开国以来,按《典书》操办的丧礼不计其数,什么人用什么规格早有定论,你以为俞王爷不知道,他就是要皇帝向天下承认皇贵太妃失去的皇后之位,且是区区几幅图就能解决的”。
冯哚不是没有想过用现代那些花里胡哨的图案来代替,什么【驾鹤西去】、【福禄寿】、【陀罗经】、【往生经】…………
问题是结症不在这里啊啊啊啊啊啊!!!
这时候正和手里的纸扎争斗的小红说:“小姐我都听糊涂了,为什么老在纠结能不能用凤凰啊,我看夫人平时也戴着一枝凤钗面头,也不见有什么事”。
“傻丫头,那些虽然被叫凤,却不是真正的凤,那些不过是参照凤凰外形删删减减做出来的仿品罢了”冯哚笑着给小红解释:“就是一般的仿品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夫人能戴四尾金凤是因为她身上有诰命”。
“所以还是得在凤上做文章”冯哚总结。
“…………”沉默是再别的康桥!
冯哚也没指望她们两个真能出主意,只不过她实在不喜欢那种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的气氛。
捏了捏额头,冯哚仰躺到软榻上,她落寞了,思维枯竭了,快没有爱了。
连喜看不下去,把瘫成一坨的人给拽了起来:“小姐想不到就出去转转吧,也许有意外之喜呢?”
“艺术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是吧!”冯哚一边当软骨人抵抗,一边吐槽。
连喜把冯哚的鞋子套好,瞪了她一眼:“我只知道,你现在说疯话也解决不了问题”。
“…………”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连喜拉着冯哚一路来到夹在三门与二门之间的一个小花园内,闲逛了一天什么收获也没有。
第二天,本来打算发霉的冯哚又被连喜扯到了小花园里找灵感,结果【葛优瘫】在回廊上发呆。
连喜嘴角抽搐的看着自家小姐神游天外,把一朵开得正好的花愣是揪得七零八碎的喂鱼。
“小姐,我想它应该不喜欢吃这个”连喜夺过冯哚手里不成样子的月季,顺便嫌弃的用帕子冯哚的手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
“你说这锦鲤红烧好不好吃”冯哚嘟着嘴问。
连喜难以理解、不可置信:“合着小姐在这里半天,就像着吃了?”
“…………”⊙﹏⊙
“…………”???
“那不是没有灵感么!”冯哚动了动嘴,为自己找借口。
“小姐,我看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