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冯哚挑选出和凤凰形象最像的一个字,感谢老祖宗发明了象形字,不然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小红,你去打听一下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就说我有话要回”冯哚叫住想要往外蹿的丫头。
“好的”小红虽然撒丫子就跑,脸上的兴奋怎么也藏不住。
“她这是怎么了?”冯哚一头雾水。
“我也不知道啊”连喜摇了摇头,这几日她和冯哚一起为冯建安交代的事情发愁,根本没有关注这个跳脱的丫头:“有时间我问问?”
“也好”冯哚说:“看着她一点,别惹出祸来”。
“哎”
吃过晚饭,前院来传冯哚去一趟。
再次来到大书房,冯哚还是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不知道能不能化解冯家的危机。
不管怎么说,冯哚还是得先行礼:“父亲,哥哥安好”。
“起来坐吧!”冯建安摆了摆手。
冯哚起身坐定后看向平日里严肃端正的父亲,比起前两日脸上又沧桑了许多。
“父亲,你还好吗?”冯哚小心翼翼的问。
“无妨”冯建安的声音虽然满是疲惫,但内里仍然透着勃勃生机:“你今日来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是”冯哚起身把手里的纸张铺到书桌上:“父亲,你看!”
“形体凤字?”冯建安不愧是科举进士出身,立马认出了这形似凤凰外形的字来。
“是”冯哚解释道:“这是今日上午我问五哥哥求来的,父亲和哥哥看着可好”。
“你是想……”冯盛邹着眉头。
冯建安看着纸上的字思索了半天给了冯哚一个鼓励的眼神。
冯哚正了正颜色说道:“听母亲说当今圣上推崇儒教,以仁孝治天下,若能赐下尊荣用【凤】字入祭,想必俞王爷也无话可说”。
“你说的到轻松,俞王爷那是那么好糊弄的”冯盛显然并不同意。
“这只是我的一点小见识罢了,本不值一提”冯哚略带担忧的说:“只是这几日家中气氛凝重,冯妤妹妹前日还说小伟弟弟被吓得好几日没能睡个安宁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到中元节的原因”。
冯盛听着冯哚这前言不搭后语的眉头邹得更深了,但冯建安却截然相反,从他放着睿智光芒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已经领会到了冯哚的暗示。
“你是说……说……”冯建安激动的语无伦次。
冯哚却但笑不语,略微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冯盛却不明就里:“父亲你们在打什么哑迷?”
冯建安看自己出色的儿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有意让他自己领悟,遂提点道:“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
冯建安没有管陷入沉思的冯盛,抄起快速离开,这件事情一日不解决,头顶上便一日悬着一把杀人刀。
入夜时分,多年不入朝的帝师曹太傅被小太监扶着颤颤巍巍的到御书房给皇帝请安。
“快免礼”黄帝放下手里的奏折去抚着人:“老师更深露重的,您怎么来了?”
“咳咳咳……”曹太傅用力咳嗽了几下,老态龙钟的模样实在令人当心他还能不能行。
曹太傅坐到椅子上:“我听小子们说这些日子皇上心情不好,朝堂不稳人心惶惶,不知道是有什么难事吗?”
皇帝虽然不想提起那个让人火大的弟弟,但问话的这位是他非常尊敬的师长,不得不按捺内心的不满把事情说给他听。
“俞王他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后皇帝如是说道。
“皇帝”曹太傅用力剁了剁手里的拐杖:“从小我看你心胸开阔心事稳重,如今怎么鼠目寸光起来?”。
“明明是他欺人太甚”皇帝瞪着眼睛气喘如牛。
“不管他欺人太甚也好,妄想也摆”曹太傅说:“事情一日得不到不解决,只会后患无穷”。
“可是……”皇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曹太傅看皇帝的态度软化下来,这才慢悠悠的唠起家常来:“后天就是中元节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皇贵太妃已经死了快四个月了,就算有冰窖,再不举行丧仪就真的臭了,你和一个死人较劲太失体面了】
“如今民间正大肆准备着祭祀祖宗呢?今儿你师母还说这个中元节遇到国孝,需要隆重一些呢”
【景国的老百姓们都等着祭祖呢,你不发丧让天下人怎么想,让列祖列宗怎么想?】
“不知道宫里准备的怎么样了,列国的使者都来进贡,准备参加祭典了吧”
【景国皇室不和,国本不稳,外忧内患,泱泱大国被外人耻笑,引来入侵战争,如何应对?】。
“对了说道祭典,我又想起那年中元节,你和俞王爷在下面悄悄的闹腾,结果第二天被先帝收拾的好惨,哈哈哈”